”
哈?蘇拾花被他瞪得莫名其妙,稍後尋摸過來,原來對方發脾氣的原因,是因為沒有陪他啊。
不過,這真的不怪她,因為從他甦醒之後,身體尚未痊癒,法力也恢復的不完全,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段時日在桃花竹閣裡好好修養。
當然了,現在他恢復成什麼個狀態,蘇拾花的確沒譜,但是想想某人今天一生氣,都能地動山搖了,也該是好的差不多了吧?
可惜對方依舊口口聲聲稱自己是病人,梳洗穿衣要她服侍,吃飯喝粥要她喂,總之一有閒工夫,就得留下陪他談天說話,到了晚上,更是開始折騰人,害得蘇拾花這些天腰痠腿疼,覺得留在家裡比在田裡幹活還累啊,況且對方一到晚上就精力十足,哪有一點病人該有的模樣?
此刻他氣呼呼的,目不轉睛地瞪著她,眸底卻蘊著幽幽的怨,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蘇拾花心底暗笑,再清楚不過,這個人,一旦生起氣來,就有種小孩子的執拗任性,你若不哄,恨不得一輩子都不理你,讓你又氣又無奈,真是要命呀。
不過,罷了罷了,誰叫她喜歡他,認定他了呢?
“好啦好啦……”蘇拾花坐到床畔,柔聲哄勸,“我知道了,下次我注意時間,早些回來陪你好不好?”說罷,往他臉上香了個,還是特別特別用力,大大的一口,嘬嘬有聲。
果然,某人臉“蹭”地就紅了,神情一下由陰轉晴,就像軟趴趴的柿子,老實下來:“嗯……那、你得說話算數。”
蘇拾花展顏,瞧吧,就知道這法子最管用,可謂屢試不爽,百用百靈,管他是犯脾氣耍小性,只要親上一口,保管變得老實聽話。
當然,某男令她頭疼的事,可不止一件。
夜幕降臨,三層廊臺上,小紙人們備好熱水離開,蘇拾花獨自窩在橡木桶裡沐浴,疲累一天,總算能舒軟舒軟筋骨,好好享受一番了。
但很快,她想起什麼,立馬披上外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衝入二樓寢室,推開門,氣急敗壞地大嚷:“蘭顧陰,你是不是又再偷看我洗澡!”
正靜坐床邊的蘭顧陰,陡然睜開眼,當場被抓個正著,嘴角不自覺抽搐下。
好啊,他果然又在暗中偷窺!
蘇拾花氣得七竅生煙,提起此事,其實是上回被滕鳳娥無意發現她頸上戴著玄玉石項鍊,一陣驚愕後,便告訴她玄玉石是蘭顧陰以自身鮮血修煉形成,從兒時起一直戴在身上,絕不會輕易交給他人。同時,還笑眯眯地把玄玉石具有的效果,一五一十的告訴她,比如比如……
蘇拾花腦子轟然如爆,想起那時,她一直將玄玉石貼身不離地戴著,如此說來,那、那會兒她在更衣、沐浴做些私密事的時候,其實都被那傢伙……
面對滕鳳娥意味深長的笑意,蘇拾花真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為了這事,好些天沒理會對方。可又捨不得摘下玄玉石,畢竟,也算是他送自己的定情之物吧。
但萬萬沒料到,對方就是這麼不自覺!
蘭顧陰乾咳兩聲,默默無言地撩開被毯,冒進被窩裡去了。
這算什麼事!
哼,跟她裝聾作啞嗎。
蘇拾花磨著牙根,脖子一仰:“今晚你自己睡吧,我去偏閣了。”
這話果然比丟顆火藥還管用,蘭顧陰跟刺蝟似的豎起長刺,翻身坐起:“什麼?”
蘇拾花哼哼:“什麼什麼,從今兒個起,咱倆分房睡。”
分房?
他急得脖梗子都紅了:“不行,我不準!”
蘇拾花哪管他,如今背後有婆婆撐腰,膽子也愈發大了,由不得他老使性子,抱著枕頭被子雄糾糾氣昂昂地走了,剩下他一個人急赤白臉。
半夜,蘇拾花在偏閣睡得正香,床邊卻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跟著有什麼從被褥裡溜進,蹭來蹭去,半晌才得以安寧。
蘇拾花有點喘不過氣,下意識想擺脫脖子上那個勒人的東西,但怎麼也甩不掉,最後迷迷糊糊地睜眼,發現蘭顧陰居然睡在旁邊,兩手勾著她的頸,整張臉埋在她溫暖的胸脯處,像一個小寶寶。
蘇拾花都不知道他是何時爬上自己的床的,差點沒給一腳踹下去,偏偏這傢伙睡的挺香,臉又往肉呼呼的地方蹭了蹭。
蘇拾花玉頰湧紅,真快氣死了:“醒醒,快醒醒!”
蘭顧陰被她半推半喊的弄醒,揉揉眼睛,還當是兩個人沒吵架的時候,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
蘇拾花指責:“你不在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