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勸道:
“你這個倔勁又上來了。可是,你也不想想,人家是的後臺有多大?你鬥得過別人嗎?明知道鬥不過,卻還要拿雞蛋去撞石頭。那不是英雄,那是無知。”
聽他這麼一說,車前線就知道陳慶山的意圖了。心裡更是冒出一團無名怒火,這頭貪得無厭的畜生。到了這時,他竟然還敢打寧鋼的注意。真當他車前線是個扯線木偶嗎?
“難道就這麼任由這些外來人,對咱們的東西予取予奪?”車前線順著陳慶山的意思,憤憤的問道。
見車前線終於上道了,陳慶山立刻把他領導的氣勢顯露出來。
“誰說他們來了就能奪走?咱們要在他們咬下來時,粘住他們的大鋼牙。讓他們咔在喉嚨上,吞不下,也甩不掉。最後,再把牙齒,舌頭一起給我們留下。”
陳慶山說到最後那句話時,陰森森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慄!
嘶!車前線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氣。堪堪地打了一個冷顫。他發現,陳慶山這次比經前任何一次都要可怕。這樣的人,自己決對不能再陪他瘋了。否則,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這事現在還只是傳言。”車前線轉移話題道:
“咱們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來來,喝酒。”
車前線端起面前的酒杯,主動出擊,“砰!”在陳慶山面前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然後,一口就幹了。他提起酒瓶,示意對方趕緊喝。
陳慶山端起酒杯,嘴角掠過一絲嘲笑。慢幽幽的品起杯中酒來。一雙渾濁的眼睛,緊緊盯著車前線,似乎在嘲笑車前線太過幼稚。
你丫早就上了老子的賊船,現在想下可能嗎?
車前線被陳慶山盯得心裡有些打鼓。握著酒瓶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他現開始後悔了,不他早就後悔了。不得不說,他當初真的很幼稚,很自負。很自以為是。
他以為,只要自己成功當上了一把手。只要自己不貪,不撈,就可以徹底改變寧鋼廠的現狀。就能帶著寧鋼廠重新走向輝煌。
然而,當他真正掌握寧鋼的大權。真正知道了那些核心內幕時。他才知道,自己被人家利用了。別人正是利用了他的不貪,才能輕而易舉的把廠子掏空。而他明知道那夥人幹了些什麼?明知道被利用得徹頭徹尾。卻是非但不能聲張,還得為他們打掩護。
車前線啊車前線!你他M就是個傻B!一個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的傻B!
車前線越想越恨自己,他抱著手裡的灑瓶,“咕嚕咕嚕……”一口氣,把一瓶五十二度的五糧液給幹了個底朝天。酒裝熊人膽,一瓶酒下肚。車前線站起來。手臂一抬,一甩。
“啪!”手中的酒瓶落地開花。厚厚的近視眼鏡下,一雙通紅的眼睛恨恨的瞪著陳慶山。
第一次,陳慶山在這個被他像狗一樣呼來喝去,隨意拿捏的無用書生眼裡看到了逼人寒光。第一次,被這傢伙的眼睛給懾住了。第一次,在他面前顫了舌頭。
“你,你瘋了?”
然而,
“啪,啪!”
就當陳慶山以為那個沒用的書生,終於要藉著酒勁跟他拼命時。車前線竟然甩手就往自己臉上狠狠抽了下去。那聲音可謂是清脆悅耳,那動作更是瀟灑優美,如行運流水般,一氣呵成。
呃!陳慶山愣鎮當場。尼瑪不帶這樣玩人的,你要打自己也打個招呼先吧!
緊接著,他鬆了口氣。果然,狗還是改不了吃屎。沒用的人,喝了酒也只能敢向自己出手。打啊!再打,多打幾下。讓爺聽著這清脆的聲音,看著那鮮紅的五指印,爽快,爽快!
446 這是幫你,別不知好歹!
“嘶!”車前線睜開眼,立刻就覺得整個脖子以上的地方像是已經不屬於自己了。頭像要被東西給撕裂般又暈又痛。臉上麻木,嘴也麻木,連鼻子好像都不通氣了。
天啊!這眼睛怎麼也變小了,這怎麼回事啊?
他不是在跟陳慶山那條王八喝酒嗎?我是怎麼回到家的?
“吱!”就在車前線雲山霧罩,不知所措時。門開了。接著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
“車廠長,你醒啦!”小護士推門進來。
女人?還是年青女人。車前線心頭猛然一驚。媽呀,這不是在家。這怎麼回事?車前線猛然轉過頭去。“啊喲!”車前線痛得發出一聲慘叫。尼瑪,怎麼脖子也動不得了?
“您千萬別動,你現在可混身是傷。”小護士已經是趕緊在勸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