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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之後。
或許是甜蜜得來該有的懲罰。
女人累及安穩地睡了,窩在被角里,汗溼的發貼在胸前和後背,縮著身子被擦拭著也絲毫不反抗,隨他擺至的倦懶模樣。
ZOE咬著牙細細的擦拭了她的全身,心裡著實驚異自己的無法自持。
不是沒有碰過女人,工作困頓之餘也會有那麼偶爾的放縱,卻每每是了無情趣地收場作罷,越來越忽略那方面的需求。
北京會館裡上次秦翊不也是取笑他清心寡慾。
眼下紅痕觸目驚心,ZOE頭隨著擦拭又是密密地一層汗,感覺又升騰起燥熱的時候,轉身就去浴室。
哪裡是清心寡慾。
分明是慾求不滿。
那燥熱的由來是因為藥物作怪,可是最終誘惑他丟卻理智的。。。。。。
ZOE看了眼彎曲著背脊露出細肩終於柔美上揚起嘴角的女人。
就是這該死的溫柔!
破碎的溫柔。
擦乾淨了她,他轉身沖涼了多少次。
真的憑著藥效一夜不停地要她,這樣的嬌弱,怎麼受得了。
ZOE心裡不禁微微地發緊。
狠狠地罵了自己,這麼輕易地就被這個還是半瘋癲的女人迷惑了。
甚至這麼苦痛地折磨自己,半上不下忍受著被全然挑起來的QINGYU,倒是淺嘗貪歡的懲罰,比春藥還猛烈呵——。
也真的不想委屈她了。
讓Andrea買來的衣服整齊地放在床頭,ZOE關緊了臥室的門。
溼溼地頭髮沒有來得急吹乾,一陣風吹來,絲絲的涼意泛起,卻絲毫撲滅不了身上躥動的折磨,ZOE靠在外廳落地窗一旁的牆壁上,牙關緊咬,靜靜地思量著,理不清的雜亂。
及時地止住了瘋狂,低吼著在她體內爆發的時候,他真真切切地找回來些微的理智的時候。
女人嘶啞的嗓音,柔媚的shengying,腦海裡一直揮之不去。
她茫然裡揚著纖細優美如同天鵝的脖頸迷離□,嘶喊的一字一句,清晰而悠遠,他終於聽清那不是全然的無法壓抑的shengying。
卻原來,所有的破碎接連起來,全部都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阿恆。。。。。。阿恆——
一聲一聲,憐愛入骨。。。。。
阿恆。。。容恆。
她多愛那人。
打火機啪地一聲夜裡清脆地跳響,明滅顫動的藍色煙火燃起了紛亂。
他竟然禽獸一般要了一個已婚的女人,還是理智模糊中半瘋癲的女人。
牙齒咬上白色的菸蒂,用盡了力氣,喘息了一下,嗆了滿口的煙氣。
ZOE閉上了眼,汗水順著眉毛和鼻尖像是蠕動的蟲,撕咬著年輕精壯的身軀,俊雋的臉上月光下一片明媚的水漬氤氳。
菸圈擴散到深藍色的幕布上,漫卷回來,煙霧包圍了男人靠在牆上的身子,妖異地順著尚未扣起紐扣開敞著的白色微皺的襯衣攀從小腹爬上了洗完澡又全然汗溼了的精瘦結實的胸膛,漸漸地嫋娜著,麻痺著一顆被孤單囚禁了許久的搏動。
汗水一點點地順著緊實的肌理下流,ZOE閉上眼眶,長長的睫毛頂端蒸發出萬蟻穿爬的yuhuo,不動聲色,不拂撩撥,最直接殘忍的自我戕害。
只是偶爾幾聲壓抑不住時的悶哼從鼻腔溢位,在黑暗的廳堂裡晃動陰影黑物的表層抗拒喘息。
像是一隻困獸自我拋棄地懲罰自己。
——永遠是蘇以荷心疼的固執。
ZOE把自己放在慾望的最深處,孤地無援地煎熬。
深處,是自己對女人溫柔迷失的懲罰,無理智向□投降的痛恨。
該若無其事地當做一夜貪歡,還是該。。。。。。。
——掠、奪!
這兩個字猛然地浮現在腦海裡,ZOE暗黑色的眼裡浮上了一層寒氣,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
金錢、權勢、利益得失。他向來是眉頭都不皺地狠準出手。
真的要掠奪麼?
黑夜來得無比漫長。
汗水一波一波地泛出,彌散在清冷的空氣中。
ZOE站出了一個擺設,一動不動融入黑暗裡,隨著夜色的挪移,在地上投射出淺淡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