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衝動帶給她的,將會是是怎樣的不堪。
ZOE一直望著眼前暗黑的光線。
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地呆在黑暗裡清醒地看著時間的腳步詭異無聲地流轉奔走。
這樣毫無顧忌地把自己的恐懼深深地掘開。
呵。。。這樣的懲罰,怎麼夠。
該來的,是陽光承接的今日,該走的,是昨夜的荒唐暗影。
可是,ZOE料想不到她的表情,該有的歇斯底里,或者再次的揪心的瘋狂。
卻原來,都不是。
這女人,像是總是正好地知道,怎麼樣讓他更疼入骨髓。
活該的是他,糟蹋了的就是這麼柔軟脆弱的心。
當清晨熹微薄暈的光線終於散漫密佈滿屋的時候。
牆上靠著的男人,比冰冷的臉更冰冷的是眼眸裡的靜謐。
肅穆的身影抵在牆上,朝陽細細的光線打上了尖刻的稜角,溫暖了與黑夜,與□,與心疼的悸動鬥爭了一夜的修羅。
明亮的光層次鋪滿了落地窗前的光景,也柔和了男人的臉龐。
ZOE終於動了動,僵硬地抬起手,遮擋了一下刺眼的陽光。
黎明終於來了。她,醒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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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祭奠(上) 。。。
(這眼淚,一半自責,一半祭奠;這眼淚,把過去和現在,暗黑與明日衝出了深深地一條溝壑,再也無法逾越。)
ZOE洗了澡,換上了西裝,洗去了所有萎靡和頹廢,神采清明。
只是眼圈,微微地不似初見那麼光澤明亮,一夜未睡打上的淺淺印記。
就站在門外,幾步之遙的地方對著落地窗。
房門咔嚓一聲,響了。
ZOE抬頭的時候,女人眼睛是不看向他的。
像個幽靈一樣,穿著白色的休閒衣略顯寬大,從他面前直接飄了過去,腿軟無力地有些踉蹌。從臥室一直,披散著頭髮進了衛生間。
ZOE看著緊緊關上的印花玻璃門裡的身影頹然地蹲下,嘴角牽動了一下,扭過了頭。
蘇以荷□痠疼得有些承受不住,腳軟了就趔趄著蹲下了,頹然坐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
眼神安靜地破入空氣;沒有產生任何波瀾。
強自堅強,詭異的沒有任何的癲狂,忍著屈辱爬起來站在梳妝檯手撐著檯面前看到頸項和領口的痕跡,眯了眯眼,把拉鍊一直拉上了領口。
這樣,就可以假裝看不見。
用手撓扒了幾下頭髮,捧起一大捧的清水,陡然的清涼衝擊面板瞬間的寒顫讓蘇以荷痛苦地揚起脖子。
似乎還不夠清醒,還不夠。
蘇以荷挪動著雙腿,走到洗浴的噴灑下方。
脫下衣物,開啟了噴灑,向右旋轉到藍色的水滴,冰涼的水灑下來,蘇以荷幾乎痙攣地承受著凜冽的涼意。
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身上凌亂的痕跡,洗去瘋狂的印記。越搓越紅,越難以消退。
水流像是一條通體涼透的蛇,順著身體爬行,蘇以荷仰著頭,水柱就直直地衝到臉上,衝得眼眶發酸。
清醒的時候,蘇以荷極力的不哭,哽咽了也不想哭出來。
誰知道淚水會不會把她的神智也一併湮沒。
又犯病了。。。。。。。
瘋狂裡生出荒唐的情事。
她緊緊地抱住的不是他啊,不是。。。。。。。
她記得她的迎合,她的沉溺,她的嘶喊。
記得仿若那人的眉眼。用她最懷念的姿態佔據了她的全部。
我當真的瘋狂到不辨明晰的地步了麼。
蘇以荷咬著牙,感受身體的疼痛帶來的清醒。
他弟弟呀,他的孿生兄弟。
那麼輕而易舉硬生生地打破了我努力維持的脆弱神經。
蘇以荷凍得僵硬了靠在更加刺骨的瓷磚牆上。
你的兄弟。
阿恆。。。。。。我該怎麼辦?
水流汩汩地流淌,萬般的無奈和疚然迎頭砸下,蘇以荷差點承受不住地眩暈了,抓住一旁的扶手,蘇以荷嘴角扯出一個蒼涼的笑意。
離瘋子,心裡扭曲的瘋子,不遠了吧。
重型偏執精神病。
這樣的罪名,蒼白了我的等待,諷刺了我的執著………………
愛你是一種病麼?
病入膏肓,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