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眼色,一見她踩過來,立馬朝旁邊同伴身上跳,一時院子裡雞飛兔子跳,好不熱鬧。
明月這會兒別說氣了,連哭的心都有了,這算什麼事兒呀,真是人善被兔欺,這年頭兒,連兔子都要造反了。慌不擇路地躲閃中,她被那兔子逼到了籬笆院門兒邊,眼看著無路可逃了,那小畜生竟又跳了起來,呲著牙朝她撲了過來,她慌了,一把拉開院門兒,那兔子狠狠撞到那籬笆門上,震得那籬笆一陣搖晃,幸好夠結實。
那兔子也不知是撞暈過去了還是怎的,倒在地上半天沒個動靜。明月長長吁了口氣,靠在院門兒處那肉眼看不見的結界上休息,左右又出不去,這結界有彈性,柔軟得很,倚著便似靠在棉花上,說不出的舒坦。
她抬起被咬傷的手看了看,兩排細小的牙印兒上,已經有鮮血淌了出來,這個時代沒有狂犬疫苗,也不知會不會得狂犬病,那兔子方才發狂的模樣,真跟瘋了似的,想想就叫人心驚。
她恨恨地甩手,可不能叫這汙血再沾髒了衣服,否則她可就想瞞都瞞不住了。那血被她甩在地上,籬笆上,還有一滴隨著她的手向後一甩,落到身後的結界上,瞬間沒了蹤影。
明月只顧拿帕子捂著傷口,想著到哪裡找點兒藥來抹上,絲毫沒有留意到身後的動靜,那原本透明無跡的結界,突然泛起淡淡的粉色,如煙如霧,又瞬間蛛網似的呈現出一片詭異的嫣紅,籠罩著整個小院兒。
那殷紅蛛網似在風中搖擺,繼而便片片碎裂,再無痕跡。毫無防備的明月便在這殷紅蛛網的破裂中驟然失去重心,隨著一聲尖叫,跌入一片血色之中。
☆、第8章 桃源
這下子跌得極重,待她頭暈眼花地從地上揉著屁股爬起來,周圍早已是一片雲淡風輕,再無一絲異樣。
她恨恨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瞪大眼睛朝四周看看,還好那群畜生沒跟過來,否則她這副軟腳蝦似的模樣,只有被欺負的份兒了。
她捂著被咬傷的手,抬頭打量著這片嶄新的天地。
籬笆外頭是一片廣袤的土地,平整肥沃,只是跟她初到小院兒時一樣,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種,裡頭連棵草都沒長,她心底暗暗嘆氣,這麼一大片地,真叫她一個人種,那得幹到何年何月啊?真在這裡頭做一輩子的農夫,不,是農婦不成?
那塊地的四周環繞著一條小溪,溪水潺潺,清澈見底。小溪的對面種滿了各色果樹,一陣清風襲來,陣陣果香在風中飄蕩,枝頭那綴得滿滿的果子,壓得樹梢極低,只怕墊墊腳就能夠得到。
她在小溪邊蹲下身來,輕輕解開纏在手上的帕子,那兩排牙印兒真是觸目驚心啊,雖然有帕子抱著,手上還是沾了不少血跡,如今幹了,結起一層血痂。她將手浸在溪水中輕輕擦洗著手上的血漬,可不能叫額娘她們看出來啊,否則她可不好解釋這傷口的來歷。
隨著她一點一點清洗著手上的傷口,那些血漬隨著溪水漸漸消融,一點一點消失在溪水中,隨著血漬一起消失的還有她手上的傷口。她瞪大了眼,驚奇的發現,那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了,面板白皙光滑,一點痕跡都沒有,真是太神奇了,想來那惱人的狂犬病應該也離她遠遠的了吧。
她只管舉著手翻來覆去地檢查手上的傷痕,卻不料隨著那溪水的流淌,空間裡正一點點變化著,遠處雲環霧繞的群山終於露出了真容,雖然山上還有一些祥雲繚繞,卻也能看清那巍峨的山頂,高高的絕壁懸崖,崖邊飛流直下的瀑布和瀑布下幽深晦暗的深潭。
她沿著山路緩緩向上走,一路丹崖怪石嶙峋,數不盡的瑤草奇花,青松翠柏,修竹密林,轉過一處山坳,只見熱氣蒸騰,竟是一處溫泉,泉邊晶瑩剔透,竟是整個兒羊脂白玉鋪成。
明月將衣服扔在泉邊的白玉臺子上,輕輕邁到那熱氣氤氳的泉水裡,好舒服啊,她忍不住呻﹡吟一聲,朝更深的地方邁了一步,原主兒是不會水的,可她郭明月會啊,才不擔心水深石滑呢。
在水裡走了兩步,竟意外地看到靠近旁邊白玉泉沿兒的地方有個小小的白玉座椅,她好奇地走過去,坐下來,真舒服啊,那水正好沒過她的脖子,只餘腦袋露在外面,水波盪漾間,渾身通泰,全身三百六十萬個毛孔都慢慢的張開,身體輕飄飄的,說不出的舒坦。
她微微眯著眼睛,享受著溫泉的洗滌,大腦卻不斷地飛快運轉著。也不知這空間是怎麼突然變大的,難道是因為她的血?那條小小的溪水都有療傷的奇效,卻不知這溫泉又有什麼好處?
還好那群畜生沒跟著她跑出那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