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再過個三兩日,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也處處都是雞屎兔糞,豈不煞風景。
她在溫泉裡直泡了大半個時辰,這才依依不捨地站起身來,今天她在這空間裡已經耽誤了不少工夫了,若是被旁人發現什麼端倪就不好了,還是趕緊回去,下次再來的好。
她拿起一件衣裳正要擦拭身上的水珠,心頭卻驀地一跳,她的肌膚雖然白皙細膩,可幾時這般晶瑩剔透過?手指滑過的地方滑若凝脂,溫潤如玉,比以前更要美過十分,這溫泉水竟有這般奇效!
她開心地蹦了起來,這可真是個寶貝啊,哪個女人不愛美呢,有了這個地方,她想不漂亮都難了。
不過,高興歸高興,她還是趕緊出去吧,別再耽誤工夫了,手忙腳亂地將衣服套在身上,一閃身出了空間,將換下來的衣裳隨手扔在一旁,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套家常衣裳換上,看看天倒還早,這空間內外的時差必須儘快弄清楚了才行,否則她心底總是不踏實,明明在裡頭待了大半天了,出來卻還是跟進去的時候差不多。
她坐在妝臺前輕輕梳理著半乾的頭髮,想了想,一閃身又進了空間,且不論這空間裡鍾靈毓秀,靈氣逼人,單單是這時差就是個好東西,她大可以等頭髮幹了再出去嘛。
可就是這一出,再一進的工夫,她發覺這空間裡又有了新的變化,她站在小院兒門口,能明顯地感覺到小院兒裡的住戶又增加了,這可真是個亟待解決的大問題啊。
她能感覺出來,只要她一進來,這裡的時間就跟外頭一樣,一分一秒的過,周圍也沒什麼大的變化,可只要她一出去,再進來的時候,這裡頭便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似乎一下子過去了幾天,甚至幾個月那麼長。
怪不得那群畜生竟突然間繁衍出那麼多的後代呢,從昨日清早到現在,那得是多長的時間啊,這母生子,子又生孫,子子孫孫生下去,可不就把這小院兒禍害成那樣了?
又在空間消磨半晌,她才復又出來,心裡盤算著怎麼出門一趟才行,她方才可是看過了,昨天種的白菜被那些畜生吃的一片菜葉兒都不剩,再拖下去,她怕它們會把那竹籬草舍都給她吃了。
正瞌睡呢,偏有人上趕著來給她送枕頭,對面東廂房裡窸窸窣窣的,似是老鼠在啃東西。她躡手躡腳走到門口,正碰上明尚和明武鬼鬼祟祟朝外走,見她站在門口,愣了一下,明尚抬起頭來使了個眼色,明武嘻嘻哈哈地抬腳就想跑,卻不料袖子被人一把拽住。
“你們今兒想做什麼?老實交代,否則我可不放你們走。”明月一手拽著他們一個袖子,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樣子。
明尚無奈地揉揉眉心,“月兒別鬧,我們還得去拜訪一位大儒,晚了,人家又要出門去了。”
明月也不說話,眼睛直直地瞪著他們,手上卻是一點兒都不放鬆。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明武大嗓門兒地嚷嚷,“我們要出去逛逛,你可別告訴別人啊,待會兒回來給你買糖人兒,買珠花兒,乖,別耽誤工夫了,咱們事情還多著呢。”
明月斜睨了他一眼,一臉的不信,“就你,還學人說謊?上街逛逛,好啊,我也去!”
“那怎麼行?”兩人異口同聲地反對道,那副絕對沒商量的架勢,要說他們沒什麼貓膩,鬼才信呢。
三人又僵持了半晌,明尚和明武見拗不過她的堅持,看看外頭天色實在不早了,只好一咬牙,“好,帶你去就帶你去,不過,你可不許跟旁人提起啊。”
好說,她郭明月又不是什麼大舌頭,長舌婦,有那個閒工夫還要打理空間呢,哪有空兒去嚼舌頭。
兩人帶著她熟門熟路地從側門溜出來,大哥的小廝彎弓,插羽,二哥的小廝弓影,劍花早備好了馬,在門外候著了。
因為沒料到明月也會跟來,所以便少了一匹馬。明尚也不含糊,手指著插羽,“你不用去了,把馬給姑……小爺吧。”
明月深吸一口氣,仗著前主兒留下的那點兒騎馬的記憶,站在門口的上馬石上,一腳踩著馬鐙,另一腳使勁一點,一個翻身坐在了馬上,手緊緊抓住韁繩,脊背僵硬地挺著,生怕一個不慎摔下來,那可就慘了。
不過,一騎起來她就不怕了,到底是在京城裡頭,那兩位小爺又全是走的鬧市,到處人山人海的,能騎在馬上慢慢走就不錯了,想跑?做夢吧。
明月端坐在馬上,左瞧瞧,右看看,滿眼的新奇,上回在馬車上,只看到窗戶外頭那一點點有限的景象,哪有此時視野開闊,什麼景色都一覽無餘。
前頭開路的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