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一簇一放,微側頭視線掠過螢火的身影直奔偏廳倚靠的人而去,看到夕拾虛弱的模樣,菫詭異一笑,“你果然還是沒下手殺了他。”
螢火橫過小夜刀,手指在刀鞘上來回摩挲,語出調侃,“哎,看來這逸王真是個緊俏人物,暗花流的殺手一個接一個的前來報道,看到最近大家都閒了。”
“是你太不讓主上省心了。”
螢火拇指一推,刀鞘蹦的彈出,雪亮的刀光映照在臉,寒光中螢火的眸子變得犀利起來,“千萬別學炎舞,不然下場……很慘……”
“是嗎?”
還不等菫的話音落下,螢火搶先發難。
嗖地,刀鞘被掌風削了出去,刀鞘如劍直逼菫的咽喉而去。
立定的菫不慌不忙,表情不改,只是忽然掌面拉開的速度加快,雙掌上下一抖,抖出幾條細長的韌線,韌線極輕,微風一吹竟隨風舞動,儘管很輕,但是韌線散發出的銀光卻璀璨奪目,騰騰,突然從地面竄出兩道黑布,刀鞘穿破黑布,之後黑布下變得悄無聲息。
螢火未曾等待,唰唰挽了幾個劍花,朝菫刺去。
黑布卷帶著爆破聲向螢火急速移來,噗噗噗,還未近身黑布自行碎裂,從碎裂的黑布之後竄出兩具木偶人,木偶人張牙舞爪的劈掌而來,螢火不躲不閃直擊而上,只見她出刀如電,一刀未消一刀又至,剎那間就將木偶人削成了幾瓣,咔啦咔啦,木偶人四肢斷裂落地,且身體被攔腰砍斷,人偶的上半身就像硬生生的從下半身中削斜了出去,幾瞬,兩具木偶人就被砍得支離破碎。
“沒想到你的刀法也耍的如此精妙。”菫毫不吝嗇的讚歎道。
“好說了。”
“不過,可惜……”
螢火才揚起的嘴角,再看到菫的下一個動作時就立即收了起來。
只見菫雙手互換位置,十指快速地抖動著,細線控制著支離破碎的肢體,伴隨著細線的抖動幾道黑布又穿梭在眼前,而那對分崩離析的肢體竟在眨眼間重新組合成了新的人偶,兩個人偶嘎啦嘎啦的晃著四肢,大搖大擺的朝螢火走來,幾步之後,人偶的步伐越來越快,先前並肩的兩個人偶突然間變換了站位,忽而一前一後的快速移動著,忽而一左一右的極速閃動著,叫人分辨不清真實的進攻方向。
此時,螢火不動聲色地後撤著步伐,觀察著人偶的同時也一道觀察菫的手勢和表情,一瞥一瞄間,人偶的雙手變換出四道鐮刀型的爪子,朝螢火撲來之勢異常猛惡,螢火正要後撤避閃,忽覺身後一陣陰風襲來,不由地想著這人偶移動的速度好快。
螢火忙側身趨左,但是兩道陰風緊追而來,不論螢火怎麼移動,兩個人偶以快速變化的步伐和身形一直和螢火保持的近身搏鬥的距離,就算螢火輕功在厲害也低不了這些沒有生命不知道疲累的人偶,螢火漸漸被人偶圍住,鋒利的小夜刀在手,不論怎麼砍,人偶都能黑布的幫忙下快速復原。
幾百招之後,螢火的心情漸漸急躁起來,出招和步伐都略有凌亂之勢,而僅用細線控制人偶的菫卻顯得異常輕鬆,嘴角陰笑時隱時現;倚靠在門邊的夕拾看著這種情勢下,他無法出手相助,如果招來暗衛幫忙,這肯定是對兩個頂尖殺手一對一單挑的不尊重,而且好強的螢火肯定不會領情。
眼見螢火被兩個砍不死打不傷的木偶人逼的越來越急躁,夕拾暗暗焦急,視線在菫、木偶人、指尖操控的細線、螢火以及四周環境上來回轉悠,轉了幾圈之後,夕拾當即對螢火說道:“上二樓。”
螢火一下沒反應過來,她只想快點擺脫掉這煩人的木偶,聽到夕拾的虛弱無力的喊話之後,根本顧不得思考就照夕拾的話去做了,腳踏樹杆,蹭蹭幾個躍步使了燕子翻身旋身上了二樓,嘎啦嘎啦,木偶的追逼聲奇蹟的在二樓欄杆處停了下來,隨後又嘎啦嘎啦的被線的主人收回。
這下,螢火才恍然大悟,“原來,操控木偶的線是有長度限制的啊。”
朝夕拾盈盈一笑,心裡讚道,這病秧子腦子還是很好使的啊。
“被發現了。”菫心中暗暗欽佩,一個局外人一下就發現了提線木偶的弊處,真不愧主上要出動三個暗花流的高手前來刺殺呢,菫絲毫沒有猶豫,當下指尖控線翻動,提線那端的木偶即刻調轉攻擊方向,四隻鐮刀手咔啦咔啦的向夕拾擊去。
螢火頓感不妙,舉起小夜刀對準一個人偶,刀鋒劃破片片墜落的花瓣,直插人偶而去,嚓,一個人偶被小夜刀當胸穿過,被死死釘在偏廳的門板上;在飛出小夜刀的一刻,螢火同時抽出腰際的玉曳鞭,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