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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說不用那麼客氣,”他的笑容十分好看,既不張揚誇張,也不過分收斂,實在是恰到好處的好看。他不過微微一頓,又展顏道,“那麼,叫一一不是剛剛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聲音越來越小,“再說我們又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他伸出右手,“一一,很高興認識你。”

我看著他那關節有力的手,再看看他臉上人畜無害的笑,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一回生,二回熟。”我不自然地笑笑,“很高興認識你。”

就這樣,在一個並不算很晴朗的週末,我認識了一個名字帶“陽”的男士,以一種極其烏龍怪異的方式。

從那天之後,我便常常在晨練的路上遇到他。再後來,我們開始經常地一起晨練。

我不由在心裡感嘆,蘇晴果然天資聰穎,連這麼個被人長久以訛傳訛的“真理”都能勘破,著實是讓人佩服。

我日復一日、亙古不變的晨練,在徐陽的加入下,漸漸變得有意思起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整日在手術檯上操刀的醫生下了手術檯,也可以這樣的平易近人、風趣幽默。

又也許,是我向來笑點太低。

我想,徐陽的出現,不早不晚,恰好填補了我內心的擔憂與孤寂。以致於那些日子,我竟不再急著相親了。

我每日準時出門晨練,偶爾會在晨練後與徐陽一起在街頭吃點早點。依舊在有月亮的晚上倚在窗邊剪花,然後,看著林溪與小曼姐一起下車,分手告別。

我曾給林溪買過一條寶藍色的絹子,放在床頭,偶爾興致來了,也會細細地給他繡上劍蘭。我想,也許等到他們結婚那天,我就可以把劍蘭繡好了。

有時候又想,也許,我該給他繡一朵並蒂蓮。

大約一週之後,林溪起早貪黑、忙得腳不沾地的工作好像終於告一段落,週末不再加班,晚上也不再晚歸了。小曼姐也好像突然閒了下來,經常會到我們這棟樓來串門,當然,大部分都是去林溪家,只是偶爾會到我這裡來。

林溪還是不改往日惡習,一閒下來就喜歡捉弄附帶打擊我。以前的我雖然戰鬥力遠不如他,但還是會以卵擊石、垂死掙扎幾下。只是現在,我一想著也許不久後他便要與小曼姐結婚生子、搬離這裡,就連掙扎都掙扎不起來了——反正馬上就要走了,就讓著你點吧。

於是林溪更加肆無忌憚、變本加厲。今天支使我給他做這個,明天支使我給他做那個。這倒罷了,還挑三揀四的嫌我做的不好。就算他想在離開之前給我留個深刻的印象也不至於這樣吧!還真的把老虎當病貓了不成?!

可是想想他每天早出晚歸持續了那麼久,可能心裡早已積怨成疾,我那想要噴發的小火山就瞬時熄滅了。

其實從小到大,對他的奚落嘲諷,我早已習以為常,但是每次他拿我與小曼姐比的時候,我還是免不得心裡鈍鈍的疼。

這樣的話,等他跟小曼姐結婚了之後,就更不會把我放在心上了吧。我想。

前些日子我閒著沒事,刻了許多版畫。林溪見了似乎很喜歡,說要我哪天有空了給他也刻一個。這天林溪正在我的房間裡挑我的版畫,夕陽的餘暉剛剛散去,屋子裡一片安詳靜謐。林溪尚在對我的作品挑三揀四,小曼姐便在這個時候言笑晏晏地走了進來。

我一臉笑意地招呼小曼姐過來挑幾個自己喜歡的小玩意帶回去,誰知小曼姐對我笑笑,開口卻是對著林溪,“林溪,張總說今晚開慶功宴,你還不收拾收拾出發嗎?”

林溪站起身來,隨手一指,“那就這個吧!”走出房門前不忘回頭一臉嫌棄地叮囑我,“記得把我做好看一點,這張醜死了。”

然後我一個人坐在那裡,把那張被他嫌棄的版畫挑出來,左看看右看看,都沒看出哪裡醜了。

雖然,的確是不如他好看。

☆、第15章 林哥哥與程妹妹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會這麼奇妙。在我整日裡擔心嫁不出去、四處相親的時候,月老在一邊袖手旁觀,而在我決定放棄的時候,他又忙活著幫我牽線。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還是說,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總之,在我停止相親之後沒多久,徐陽便向我展開了愛情攻勢。平日裡就陪我一起跑步、散步、吃點心,週末不值班的話會約我去看展覽。

其實像我這麼遲鈍又沒自信的人,自然是不敢把那麼點小恩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