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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覺的時候安分一點,會發燒嗎?”

果然他開口便沒有好話,“都這麼大了還冒冒失失的,還沒事兒,非要把腿給摔斷了才叫有事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小聲嘟囔。

“你哪次是故意的了?”林溪眄我一眼,又道,“反正再摔著腿了我可背不了你了。”

“誰讓你背了。”我嘟囔著,不由想起小學的時候騎腳踏車摔斷了腿,一直都是林溪揹我上下樓的。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那個罵我、數落我最後還是安穩地揹著我的少年,馬上就要與別人結婚,然後搬出去,丟下我。

林溪盯我半晌,突然抬手看了看手錶,“行了,先回去擦點藥吧,小心待會兒發炎了。”

我點點頭,就開始上樓。

“一一,”背後傳來他的聲音,我回頭,只聽他說,“以後小心點。”

☆、第14章 結婚物件從天降

其實每一個擦身而過的過客都可能在某事某刻某地再次遇見,有緣的話彼此相視一笑,感嘆一句“原來你在這裡”;有份的話很快握手相識、把臂言歡,在以後的日日夜夜裡共續前緣;無緣的話,對面相逢不相識,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過,也不過只是擦肩而過而已;無份的話,每次相見都覺得明明彼此並不認識,卻沒來由的覺得對方面目可憎。

我不知道我和徐陽屬於哪種。

總之當次日在我家小區門口看到他的時候,我是實實在在吃了一驚。

不過在我那超級無敵小腦袋以雲端計算的速度飛快執行一週後,立刻便釋然了。

之前蘇晴跟我說過,所謂的巧合,都不過是人們一廂情願的臆測。說什麼“說曹操,曹操到”,不過是因為某個人出現的時候你正在提他而已,可是就算你沒有提到他,他也一樣會在那樣的時候出現在那裡。人們只對兩者同時發生的時候做了統計,於是得出結論:一提到他他便出現了,果真世上“曹操”的速度最快。其實更多的時候“曹操”是沒有這麼快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在背後嚼舌根,卻從來沒被發現?

在學生時代,我一向唯蘇晴馬首是瞻。尤其是像這種有理有據的話,我向來奉為真理。

所以我立馬便把這種疑似巧合的巧合歸結為自己的少見多怪——如果我在某段時間突然發現某人出現在我眼前的頻率多了,很可能只是因為我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人家而已。而讓對方得知自己曾一度被視為空氣,實在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於是我主動衝他微微一笑,“徐先生,您好。”

他絲毫驚訝的表情都沒有,馬上回禮,“程小姐好。”

我正在猶豫是立刻撤退還是再寒暄幾句呢,他的聲音便已然響起,“程小姐傷還沒好,就又要去晨練了嗎?”

“傷?”我一愣,他的目光在我的左臂上游移不止,我終於明白過來,不由笑了,“這哪算什麼傷啊,磨破了一點皮而已,不礙事的。”

“還是小心點好,夏天天氣熱,當心發炎了。”他說著,往我身邊踱了兩步,然後站定,笑如春風,“昨天忘記跟你介紹了吧?我是醫生,在這方面還是比較有發言權的。”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我遲疑地接過,只見上面寫著“惠康醫院腦神經主治醫師徐陽”,還有一串電話號碼。

說實話,我從小便對醫生佩服得不得了,這可是敢從閻王爺手中奪命的主呀!多厲害,多威風!

可是,自從上次跟那個外科醫生相親失敗後,我對醫生便愈發地敬而遠之了。

俗話說的好,天下烏鴉一般黑啊。

再說,同在惠康醫院,說不定兩個人還認識。更說不定,兩人之間還有什麼交情,或者是,基情。

我心思幾番流轉,終於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回了現實裡。卻在正想著要怎麼恭維他幾句然後隨機遁走時,被他抓著了手臂。

“你幹嘛!”我下意識大吼一聲。

“恩,傷口是有點發炎了。回去記得按時塗藥,內服的藥可以停了,外敷這些可一次也別落下。”他頓了頓,抬頭看我一眼,滿眼都是閃爍的星辰,“程小姐別誤會,無論是站在肇事者家屬還是醫生的角度,我都該對您負責到底的。”

“徐先生不用這麼客氣的。”我不著痕跡地收回了手臂,心裡因為他的那句“負責到底”忐忑不已。雖然事出有因,這幾個字還是讓人覺得似乎透著一種……曖昧的味道。

“那,我叫你一一?”

“嗯?”我擰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