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斑。”
江澄溪搖頭不依:“不會啦,不會啦。我媽媽肯定不會的,因為我會給你染頭髮哦。”
石蘇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擰了擰她的臉:“好,這可是你說的哦。等一下,我得用手機把它錄下來,萬一到時候,你猴子似的連影子也找不到了……”
江澄溪皺著鼻子撒嬌:“媽,你太壞了,怎麼可以這樣呢!”
母女兩人膩歪了一陣後,江澄溪手腳麻利地幫母親注射胰島素。
這一折騰,江澄溪藏在袖子裡的金鐲子便被石蘇靜瞧見了。她便問:“賀家長輩給你的鐲子?這物件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母親都這麼問了,江澄溪點了點頭:“是培安他媽當年戴過的物件……”
從洗手間出來的賀培安,一個人在陽臺上,靜靜地將石蘇靜與江澄溪的溫馨從頭看到尾。
吃飯的時候,賀培安陪江父喝了幾杯酒,雖然臉色淡淡,但禮貌還算周到。母親石蘇靜也一直笑容淺淺,好歹也是女婿第一次上門吃飯,縱然這個女婿……不提也罷。石蘇靜最後也夾了一筷子菜給賀培安。
氣氛極其的“安靜”,但也還算溫馨!
這頓飯從接到父親江陽的電話就開始擔心,到最後跨出自已家的江澄溪才總算是徹底鬆了口氣。她無時無刻不擔心賀培安,怕他在她爸媽面前翻臉,怕他對她父母沒有禮貌等等等。說實話,用“若坐針氈”也根本不能描述她那提心吊膽的萬分之一。
她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家裡能推就推,迫不得已,堅決不帶這廝回家,這種“提心吊膽飯”吃多了要短命的。
這一日,由於中午與王薇薇約了吃西餐,江澄溪陪賀培安用過了早餐,索性就不睡了,去起居室跟蘇小小玩了許久。
跟王薇薇約好的時間是十二點,她推開門的時候,不由得一呆。王薇薇邊上居然坐著賀培誠,此刻他的視線已經落了她身上:“澄溪。”
服務生輕輕地移開了高背椅子,江澄溪在他們兩人的對面入座:“培誠,你好。”
王薇薇一眼就瞧見了江澄溪手上的鐲子,把她的手抓了過去,研究了幾下:“呀,澄溪,你這個鐲子哪裡來的?第一次發現你還蠻適合戴金鐲子的。”
因天氣漸熱,江澄溪只穿了中袖的白色巴黎紗裙子,簡簡單單,毫無花哨。金鐲的樣式古樸大氣,雕工細膩,戴在她白嫩的手腕上,更是襯得她面板雪白。如今這年頭,戴玉、戴寶石的人很多,可卻鮮少有年輕的女孩子戴金鐲子,所以王薇薇反而覺得別樣精緻。
金鐲子裡頭有賀培安這麼多故事,江澄溪不好當著賀培誠的面多說,只說了一句:“一個長輩給的。”
王薇薇見她支吾的模樣,就知道她不想多說,便扯開了話題:“我點了鵝肝松露菌,反正你一向不挑食,我就做主幫你一起點了。”對於吃的,只要美味,江澄溪向來能夠海納百川,自然絲毫不介意:“可以啊,我都沒問題的。”
吃飯中途賀培誠去了洗手間,王薇薇道:“我把你的那個盒子給賀培誠了,但他不要,說是特地從瑞士帶回來給你的。我已經是無能為力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江澄溪一聽:“那怎麼辦?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能收?”
王薇薇忽然停下了力叉,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著她:“澄溪,你不會到現在還沒發現吧?”
江澄溪不解她為何會有此一問:“發現什麼?”
此時,門被推開又關上,賀培誠走了進來。王薇薇止了口,待賀培誠坐下來吃了幾口,她便找了藉口打電話出去了。
江澄溪自然明白這是在給她找機會,於是便直截了當地把盒子推給了他:“培誠,這份禮物你還是收回去吧。”
賀培誠落寞地笑了笑,頓了頓,方道:“可是,澄溪,這個禮物除了你,已經無法送給別人了。”
江澄溪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緩緩開啟了盒子:“這套首飾是我在瑞士的時候特地為你定製的。每件首飾上都有你的縮寫:C&X。”他沒說的是,C&X是他的“誠”和她的“溪”字的縮寫。
賀培誠取了戒指,遞到她面前。江澄溪從她的角庹,清晰地看到了C&X兩個字母。她頗為驚訝,當初只匆匆地看了一眼,根本沒特別留意:“培誠,無論如何,我很謝謝你的心意。但這份禮物實在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也難怪王薇薇方才會這麼古怪地問她。
賀培誠突然打斷了她的話:“不,你不知道我的心意。我……”他在此處停頓下來,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