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我哪能記得住啊?”她見王薇薇在電話那頭半天不語,便“喂”了一聲,“薇薇,你在聽我說話嗎?”
王微微在電話裡頭髮出驚天地泣鬼神地長嘆:“江澄溪,為什麼世界上還有你這種生物的存在!人家二,是二得裝模作樣,你呢,是真的二,二得人模人樣!”頓了頓,她方道,“這些個人名,你去查一下度娘吧。想要精準的,去查維基百科。”
在王薇薇的科普下,江澄溪才終於恍然大悟。原來賀培安的朋友部都是一方人物,其中那個蔣正楠,其實很早以前,王薇薇就跟她普及過知識,就是要好得跟賀培安可以穿同一條褲子的那個。而那個聶重之也是大名鼎鼎,年紀輕輕,卻是胡潤財富榜上前幾名的人物。至於楚隨風、路易周等人,每個人資料顯示出來,都叫人嚇一跳。
不過電話裡頭王薇薇卻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澄溪,你好好的怎麼跟著賀培安去洛海了?”這一問卻觸到了江澄溪的傷心處,她握著電話,極度不忿:“他讓我往東,我敢往西嗎?我就算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
這話確實在理,王薇薇也反駁不了,頓了好一會兒,才道:“江澄溪,你有沒有聽過這樣的話:當一個未婚男人帶一個未婚女人見他的父母好友,就是說明他認定她了。他想昭告天下,這個女人是他的女朋友,他認定她了,他要娶她。”
江澄溪愣了愣:“薇薇,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薇薇不說話。
江澄溪蹙眉抓了抓頭髮,慢一拍地道:“薇薇,你說了這麼多,你不會是想說賀培安認定我了吧?”
王薇薇字正腔圓地吐了一個英文:“Right!”
江澄溪回了她幾個字:“王薇薇,你丫是喝多了還是嗑藥了啊?!”賀培安怎麼可能認定她呢?王薇薇是不是腦中某部分零件也臨時短路了啊?
她掛了電話後,還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賀培安大半夜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江澄溪穿了睡衣,手託著下顎,在床上盤腿而坐,眼睛則盯著電視機。
賀培安脫了西裝從電視機前走過的時候,她居然還可以眼也不眨一下。這是種大大咧咧的忽視。他覺得不爽,假意咳嗽了兩聲,結果江澄溪依舊沒有反應。
忽視直接上升到了藐視階段!這是個本質問題,是非常嚴重的。
賀培安索性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江澄溪!”卻見她驚嚇抬頭,見他彷彿見鬼了似的:“你……你……”
你了半天,她才說了一句完整的話:“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賀培安心情略略轉好,口氣還是不佳:“什麼意思?怪我每天把你一個人扔在房間?”
想著腦中剛剛一直徘徊的那句“認定”的話,江澄溪嚥了口口水,默默地道:“沒,我不是這個意思。”借她膽,她也不敢這麼承認啊!
賀培安不再說話,盯著她看了幾眼,轉身進了浴室。
第二天晚餐的時候,賀培安在酒桌上婉拒了聶重之等人的邀請。楚隨風吊兒郎當地直笑:“噴噴噴,有了衣服,就開始忘手足了。賀,你如今的人品開始有問題了。”
聶重之道:“賀,要走也成,你今天就當你認輸,放張卡在這裡。”
路易周哈哈大笑:“聶,你這個主意不錯,我同意。”
蔣正楠則淡淡一笑:“賀,你這事情做得不夠地道!今天我也幫不了你!”
賀培安沒理會身邊的人怎麼說笑,他的嘴角始終微微揚起,視線卻斜斜地落在江澄溪臉上:“就你們這點水平,哪用得著我親自出馬?她就可以了,她一出手啊,就能把你們幾個打得一敗塗地、跪地求饒了。”
江澄溪愕然之極,好端端地怎麼就把她給牽扯進去了?她明明一直在一旁裝聾作啞,默不作聲地作好媳婦狀啊。
楚警風露出憐憫的表情:“這可怎麼辦呀?這傢伙酒都沒喝,人就已經傻了。”聶重之雙手抱胸,含笑不語。蔣正楠把玩著酒杯,也不作聲。
賀培安似笑非笑:“楚,你不信?那要不讓你嫂子跟你玩幾把梭哈?這年頭,只要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了。”
楚隨風:“好,誰怕誰!”
路易周饒有興致地附和:“兄弟們,這些年來賀可是第一次主動認輸,這種機會來之不易啊。所謂擇日不如撞日,那我們今天就跟嫂子討教討教。”
而蔣正楠和聶重之對視一眼,微笑不語。
就這麼的在聶重之私人會所的專屬包房裡頭開始了一場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