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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和態度,彷彿讓她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他們還是相安無事的“師徒”時。

“領導發言”結束後,其他人開始找機會互相敬酒。熟悉的、不熟悉的,只要是目光對上了,就要喝上一杯。

許冬言在一片混亂中低頭看著手機,手機依舊是靜悄悄的,她不由得呆坐了一會兒。這時候,有人湊上來敬酒。其實她和對方並不認識,兩人碰了一下杯,對方喝了一大口。她看著人家喝完,自己也端起酒杯來幹了整整一杯。對方不免有些驚訝,卻也只當是她豪爽。

最後飯局在一片混亂中結束了。眾人歪歪斜斜地相擁著走出包廂。陸江庭自然喝了不少,但還不至於要人攙扶,算是眾人中比較清醒的一個。

關銘酒量好,和沒事人一樣,湊到陸江庭身邊問:“陸總,我送您回去吧?”

陸江庭看著外面的茫茫夜色說:“你也喝了酒,不方便開車,叫司機來吧。”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對了,還有誰順路 我可以送他一程。”

“對對!”關銘拍了拍腦門,“冬言跟您一個小區。冬言!冬言呢?”

原本有些迷糊的許冬言被點到名後立刻清醒了過來,她倏地拾起頭來,就見眾人都回過頭來看著她。

關銘朝她招了招手說:“快快,你跟陸總一路回去吧。陸總喝了不少,正好你路上照顧照顧。”

許冬言不禁有些恍惚,這場景似曾相識,只不過之前那個要順路帶她回去的是寧時修,而現在則變成了陸江庭。

許冬言正在出神,剛才那個同事又湊上來不懷好意地笑道:“老闆叫你了,傻愣著幹什麼,受寵若驚啦了”

許冬言這才回過神來,走上前去叫了一聲:“陸總。”

陸江庭看著她嗯了一聲,牽了牽嘴角,似有笑意。

上了車,陸江庭就閉著眼不再說話。許冬言以為他睡著了,便也自顧自地休息。

快到公寓時,陸江庭突然開口:“意外嗎?”

許冬言回過頭:”什麼?”

“遇到我。”

許冬言笑了:“還真是。”

陸江庭睜開眼,深吸一口氣,像是精神了不少:“之前關銘神神秘秘地要向我推薦一個人,還跟我打包票說那個人有多麼適合我們公司。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就任憑他和人事部門定了。後來新員工名單送到我這裡時,我才知道原來他推薦的那個人是你。

“原來是這樣。”

“後悔嗎?”

“後悔什麼?”

“答應他來這裡。”

“我為什麼要後悔?”

許冬言看著陸江庭,夜色中,他那雙眼睛顯得分外明亮,此時也正看著她。兩人對視了片刻,許冬言突然覺得有些侷促,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

陸江庭無聲地笑了:“我發現你變了?”

“哪裡變了?”

“你的小毛病治好了?”

許冬言不由得一愣。

陸江庭補充道:“說話比以前乾脆了,但沒以前可愛了。”

原來他指的是她口吃的事情。其實許多人認識她很久都不知道她有這毛病,因為這口吃只有在特定的時候才會犯。以前喜歡陸江庭那會兒,跟他說話簡直就是場災難。從剛認識他時起,她就學不會控制自己的舌頭,時間久了,兩個人就都習慣了。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那個樣子在他看來竟然是可愛的。

許冬言說:“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好了。”

陸江庭看著她,神色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許冬言的公寓門前,許冬言推門下車,卻發現陸江庭也下了車。許冬言連忙說:“不用送了。”

陸江庭指了指樓上:“我也住這棟,10層。”

許冬言愣了一下說:“我也是。”

陸江庭笑了笑,繞過車尾走到她身邊:“那還真是巧,走吧。”

這一夜許冬言沒有睡好,可能是因為換了環境,燦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這種狀態下,夢最容易被記住。她夢到和寧時修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但是並沒有夢到那些生活在一起的瑣碎,只有那些最甜蜜和最心酸的部分。

徹底醒來時,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南方總是要比北方天亮得早一些,而此時本來正應該是她平時睡得正香的時候。

她坐起身來,在熹微的晨光中發著呆。手無意中觸碰到枕頭時才發現,枕頭竟然溼了一片。

許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