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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沒有讓自己想太多,下了床去洗漱。去新公司報道的第一天,無論如何也不能遲到。

小公司有小公司的好處,比如小公司裡不養閒人,大家都很忙,同事關係也就相對簡單。許冬言很快就適應了新公司的環境,她努力讓自己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工作中,儘量不去想那條無人回覆的簡訊,以及她走後就沒了聯絡的那個人。

可是思念不會因為時間而停止蔓延,她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打了個電話給寧時修。

聽著電話中嘟嘟的等待音,她不免心跳加速。要跟他說些什麼呢?她想了很多,但是所有的開場白都無用武之地——電話無人接聽。

來S市這麼久了,她都沒有換過號碼,就是怕他找不到自己。她以為這個沒人接聽的電話只是偶然,或許等他看到時就會給她回過來。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第五天,什麼都沒有。

或許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在她離開前,或者離開後。許冬言不禁苦笑,誰讓她要走呢,正好給別人騰出了地方。可是她不走又要面對什麼?她就算什麼都沒有了,還有所謂的自尊。如果知道早晚要離開,她寧願選擇主動離開。

夜深了,辦公室裡只剩下為數不多還在加班的人。許冬言端著一杯熱咖啡,獨自爬上了樓頂。喝著熱咖啡、吹吹初夏裡的夜風,可以讓頭腦更清醒,但也會讓思緒翻滾。

對面的寫字樓裡還有幾扇亮著燈的窗戶,躲在格子間裡為工作拼命的人從來都不是少數,他們或是迫於生活的壓力,或是迫於對夢想的執著,最終都在忙忙碌碌中得到了他們想要的,可也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他們原本不想失去的。

“這麼晚還喝咖啡,不怕睡不著?”

陸江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她手一哆嗦,咖啡灑了一半。她手忙腳亂地在身上翻找著紙巾,陸江庭掏出手絹遞給她:“抱歉。”

許冬言道了謝,把手機和杯子放到一邊,接過手絹仔細擦著身上的咖啡。

擦了幾下,她突然覺得那手絹有些眼熟,抖開來一看,沒有任何圖案,樣式很普通,男用女用都可以,但那淺灰色的麻布紋理間還留有一些洗不去的血漬……有一些已被記憶遺忘的畫面一瞬間被拉到了眼前:那是上次在庫房裡,他因救她而擋開一枚鐵鉗子時,她留給他暫時止血用的手絹。

一個念頭突然在心底劃過——或許在他心裡,她也曾是不同的。

她抬起頭,發現陸江庭並沒有避開她的目光,而是就那樣逼視著她。許冬言愣了一下,不無尷尬地說:“這不是我的嗎?”

陸江庭這才笑了笑說:“嗯,前兩天在家裡看到這個,本來打算還你的,今天就用上了。”

“哦,難得你還記著。”

許冬言把手絹疊好放在一旁。

陸江庭勾了勾嘴角,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看向天台外,似乎不經意地說著:“昨天,我和時修通了個電話。”

毫無預兆地聽到他的名字,正喝著咖啡的許冬言差點嗆到:“什……什……什麼?”

陸江庭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繼續說:“沒什麼,就是日常的問候。”

原來,寧時修和其他人一直都有聯絡。許冬言目光黯淡下來。看來他不是沒有看到她的留言和電話,他只是不想理她而已。這個道理她早該想清楚了,卻還是在自欺欺人地希望有什麼意外會出現。許冬言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陸江庭繼續說道:“我說你在這兒挺好的,讓他有空也過來看看。”

“你……提到我了?”

聽她這樣問,陸江庭不確定地問:“不能提嗎?”

“哦,不是。”

起初她在新員工的接風宴上見到陸江庭時,她還擔心寧時修會誤會,誤以為她是專程來找陸江庭的。可是如今寧時修既然早已下定決心要分開,那麼她是為什麼而來,對他而言都已經不重要了。

許冬言深吸一口氣,笑了笑問道:“那他怎麼說?”

陸江庭想了想說:“他……他託我好好照顧你。

前一天晚上,陸江庭本來是打電話回家裡的。劉江紅在電話裡興奮地說時修正在家裡做客,他就讓母親把電話給寧時修。兄弟倆還是那麼客氣,但好歹不像以前那樣生疏了。可當他提到許冬言時,寧時修卻不作聲了。過了許久,他只是淡淡地說:“想必又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陸江庭也沒多想就誇了許冬言幾句,而寧時修的情緒依舊很淡漠:“是嗎?那就好。”

兩人的通話就那樣結束了,不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