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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關銘笑著壓低聲音說:“你對面那三位也都是新入職的,隔壁那桌有幾位是上個月入職的,但老闆上個月出差了,所以就安排到今天給大家接風了。”

原來如此。許冬言瞭然地點點頭:“那怎麼菜都上了還不開席?”

“重要人物還沒到呢!你先坐坐,我去看下。”關銘說著,起身走向包間門外。

趁著關銘走開,許冬言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那條簡訊發出去很久了,依舊沒有回信。是沒看到嗎?既然並不擔心她在這邊的情況,又何必假惺惺地要求她落地就回個信呢?許冬言有點生氣地把手機塞回了手袋中。

坐在她身邊的同事見她抬起頭來,朝她友善地笑了笑:“你今天剛到吧?”

許冬言也笑了笑:“嗯。”

“彆著急,大老闆很快就來了,他一般不會遲到的。”

“大老闆?”

“嗯,公司一共有三個老闆。”同事朝著主桌的位置揚了揚下巴,“那邊的那兩位是小老闆,股份比較少:一會兒來的是大老闆,在公司一言九鼎的。”

許冬言受教地點了點頭。那同事繼續說:“以前我們公司只有兩個小老闆,大老闆加入後不僅帶來了資金,還成立了一個新的事業部。以前公司雜誌都是經濟和貿易方向的,後來成立的這個事業部要做土建礦產方向的雜誌——對了,你應該就是那個部門的吧?”

之前關銘倒是跟她提過,但是她也沒太在意:“好像是啊。”

“那挺好的,那個部門是大老闆坐鎮的,肯定什麼資源都要比別的部門多。”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推移,眾人聊天的聲音越來越小。

許冬言歪頭問身邊的人:“大老闆是不是脾氣很不好?”

那人詫異地看向許冬言:“誰說的?”

許冬言愣了愣:“感覺大家有點怕他。”

那人似笑非笑地睨了許冬言一眼:“是敬不是畏。”

“哦哦。”許冬言偷偷撇了撇嘴。

正說著話,許冬言留意到候在門口的關銘突然露出笑臉,朝門後迎了過去。

她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正好差五分七點鐘,非常準時。

包間裡的人也都知道是老闆來了,紛紛站起身來。在關銘和另外兩個人的簇擁下,那個所謂的“大老闆”笑容和煦地走了進來。

開什麼玩笑?一瞬間,許冬言立刻就讀懂了關銘近日來那些意味深長的話。

很久以前,當他一聲不響地離開時,她曾想象過自己未來見到他的情形。如果是今天這樣,她應該會高興吧?可是今天的她第一反應卻是擔憂:寧時修知不知道這些?他知道後會不會誤會?

可是一轉念想到他在濛濛細雨中和劉玲“依依惜別”的情形,她又不禁覺得好笑;或許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她和他之間既沒有“天時地利”,更沒有所謂的“人和”。

陸江庭面色柔和,目光裡還帶著很禮貌的笑意。他一一看向每個人,目光掃過許冬言時,他毫不避諱地朝她點了點頭。而這一點小小的交流,已然被許多人看到了。

開席後,許冬言身邊的同事就迫不及待地湊上來問:“你和老闆之前認識嗎?”

許冬言想也沒想說:“不……不……不認識。”

那同事微微一愣。

她連忙解釋:“估計見我一直盯著他,他……也不好意思當沒看到,就點點頭打個招呼。”

同事笑了:“也是哦,他應該習慣了,誰讓他長那麼帥呢。”

許冬言輕輕舒出一口氣,這才想起,難怪公司叫中庭遠,想必中間那個“庭”就是陸江庭的“庭”吧!

飯局上,幾個老闆一一講過話,輪到陸江庭時,他很謹慎也很中肯地分析了“中庭遠”目前在市場上的優勢和劣勢。他的語氣溫和,語速不急不緩,眾人都不自覺地放下筷子認真聆聽。

作為一個新公司,中庭遠的基因不錯,但是依舊前途未卜。好在有陸江庭這樣的領頭人,目標很明確,策略很詳盡,最重要的是,他強調道:“無論未來前景如何,只會讓在座諸位和我們一榮俱榮,絕不會有一損俱損的情況出現。”

所有的風險都是幾個股東來扛,員工只須賣力工作,完全不用擔心未來。

這一番話說得實在滴水不漏,他沒刻意說什麼鼓舞人心的話,但無疑,這個房間裡的每個人都被他的話感染了,包括許冬言在內。

許冬言遠遠地看著他,從來沒見他說過這麼多話,但那種熟悉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