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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有聶東遠的股份。

端午跑得好像後面有吃人的妖怪,且頭也不回,所以沒有看到聶明鏡開啟車門一頭霧水追出來時被闖紅燈的POLO撞出去三米。

POLO司機估計是個新手,眼看撞了人,一下子慌了,再看路燈下聶明鏡剛剛乘坐的黑色轎車是價值接近兩百萬的奧迪R8,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陸雙溪慌張地叫著跑過來,聶明鏡在她要撲過來之前咬著牙翻身坐了起來,他低頭檢查了自己的出血處,雖然很疼,但似乎並不嚴重,唯一比較麻煩的是腳踝好像扭到了,一時動不了。

端午已經跑遠了。

POLO司機好像終於做足了心理建設,他踩著不太痛快的小碎步上前,表情卻十分慷慨就義:“那啥,哥們兒,我全責。”

聶明鏡握拳惱怒地道:“滾!”

“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滾!”

“……好嘞。”

第 30 章

結果是較嚴重的外踝韌帶損傷。醫生建議手術修復韌帶,以防出現由於踝關節不穩造成的反覆扭傷。

聶明鏡在聶奶奶和聶東寧的喋喋不休裡一直保持著沉默。

半個小時後,聶爺爺到了,與此同時手術室也準備好了。

聶奶奶不顧聶爺爺的勸阻跟著行進的輪椅往前走——她當然知道這只是個小手術,但她不願意就什麼也不做地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聶明鏡被人推走——行進間,聶奶奶注意到聶明鏡額頭上遍佈冷汗,她一時找不到紙巾,索性解下自己的巴寶莉圍巾去抹,結果聶明鏡垂著眼睛沒有表情地推開了她的胳膊。

端午翻遍口袋終於接受自己沒有帶錢的事實。一塊錢都沒有。她嘩啦啦流著眼淚,有點羞愧地避開後面正等著她往裡走的上班族,小聲跟公交車司機說:“師傅,麻煩你再開下車門,我沒錢。”

司機師傅瞅了她兩眼,一腳油門離開站臺,淡淡道:“沒錢就沒錢吧。”

公交車開出去七站地,端午就漸漸不哭了。她託著腮目不轉睛地看著車窗外或行色匆匆或閒庭信步或獨自前行或勾肩搭背的路人。有人上車,有人下車,誰家的小孩唧唧喳喳地跟家長要求下回帶著隔壁鄰居家的妹妹一起來動物園看大象,兩個高中女生額頭抵著額頭低聲討論護膚秘訣,剛剛坐下的滿臉疲憊的上班族只來得及休息一站路就不情願地把座位讓給剛剛上車的老人……公交車停在上饒街街頭的老街站時,端午跟在別人身後下車,眼角眼尾那紅通通溼噠噠的痕跡也沒有了。

端午下公交車的時候天已經黑成了炭,她在直接翻牆回家和去李一諾家拿備用鑰匙兩個選項裡徘徊了兩分鐘,最後怏怏地去翻牆。

——她沒有鏡子,也沒帶手機,沒法檢查自己臉上有沒有留下可笑的五指印。

端午翻自家的牆是很利索的,三下五除二就上去了,她正要一鼓作氣往下跳,李一諾的聲音就出現了。

李一諾不可思議地看著正騎在牆頭裹得跟個北極熊似的女生:“端午,你回來了?!”

端午尷尬地撓著臉回頭:“啊?啊。”

李一諾三步並做兩步跑到牆根下,仰著腦袋興奮地問:“要搬回來住嗎?”

端午點點頭,道:“是啊。”

李一諾哈哈大笑,她應著她媽媽在院子裡的呼喊,叮囑端午不要瞎勤快地去清理院子裡的積雪,也不要太早鎖起門看電視,她要回家吃飯,然後再回來跟端午一起堆雪人拍照給林閔看。

端午把房間打掃到一半,李一諾就來了,帶著她媽媽煎的糖餅。端午剛要問“你吃飯這麼快”,一看牆上的掛鐘,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端午就著白開水吃了兩個糖餅,然後擦擦嘴,開啟門燈,跟李一諾來到滿是積雪的院子裡。

李一諾嘻嘻哈哈地鏟著雪,端午蹲在地上默默地伸手幫她拍實。

李一諾依舊是喋喋不休的那個,樂此不疲地跟端午開著玩笑聊著,好像有一肚子的話要倒給端午,一會兒說端午你要是再一聲不吭地就搬走咱倆真的就絕交,一會兒問端午一把鑰匙都看不住以後要是有了小孩可怎麼辦,一會兒抱怨她媽媽前天晚上趁她睡覺偷偷翻看她的簡訊和微信,一會兒眉飛色舞地嘮叨跟林閔交往的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兒……端午耷拉著腦袋哼哼哈哈地應著,時不時地合掌取暖。

兩人一點都不心靈手巧的女生在寒風中哆哆嗦嗦幹了十來分鐘,眼前依舊是個沒有線條感的雪堆,李一諾眼瞅著要堆出個豐…乳…肥…臀的雪人是沒指望了,直接把鐵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