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涼沐潯煽情的人也大概就只有你一個人了,並且不珍惜涼沐潯的煽情也只有你一個人。”我學著陸向遠的句式,舉一反三道。
我的煽情大都會換回陸向遠的沉默,我很開心又知道了一種如何判斷一個人不喜歡另一個人的方法了。
“我不打擾你,你好好休息一天,不要想工作的事情,也不要想安唸的事情,不管她昨天跟你說了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雖然我知道你並不願意是我在你身邊。”
我的手剛碰到門把手,便聽到陸向遠說:“阿潯,我真的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好人,至少對你,我不是一個好人。”
我笑了笑:“別這麼說,在我面前自我貶低並不能降低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陸向遠說得語重心長:“我是認真的。”
我和陸向遠說的話,不管當時是笑著的,哭著的,難看的任何表情,那些話裡的內容都是百分之百的真心的。
“你沒看出來我也是認真的嗎,對你我一直都是認真的。只是我總是認真,你卻總是當玩笑。”
我回過頭來,笑得燦爛,“陸先生,你必須明白一個道理。你不喜歡我並不能說明你是壞人,相反,我逼著你喜歡我,我倒是一個壞人了。”
陸向遠還想說些什麼,我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拉開門走出去之後便將門拉上了。
☆、第四十四章 此刻陪著你(5)
晚上我清水煮了一些午餐肉和綠色的我叫不出名字來的蔬菜,然後再加上中午沒有吃完的白米粥端上去給陸向遠做晚餐。
我和他吃過之後又聊了一會兒天,然後我就回房睡覺了。我的睡眠和陸向遠一樣,淺得連游泳都不能。
但我這次中途醒來卻不是聽到什麼聲音,而是又夢見了那個看不清臉的人,下意識我就好想見到陸向遠。
我躡手躡腳地來到陸向遠的門前,開啟他的門,卻聽到他在床上滾來滾去,還不斷地發出一陣沉沉的聲音,像是哭泣,又像是呢喃。
但不管是什麼,他那麼傷心的語氣聽得我心裡像塞進了一堆亂石,難受得快要不能呼吸。
我來不及開燈,徑直走到他的床邊,他仿若未覺,深深地在夢魘裡掙扎難受。
我坐到陸向遠的床邊,突然伸出一雙手緊緊地摟住我的腰,力道之大像是要生生地將我的腰掐斷。
我只有心疼。
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別怕,向遠,有我在,別怕。”
陸向遠在我的安撫下慢慢的安靜下來,情緒也慢慢地恢復平靜,直到他整個人從夢境中抽離,才鬆開握著我腰的手。
我站起身替他蓋被子,陸向遠突然在黑夜裡睜開了眼睛:“你怎麼還沒有睡?”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被驚醒了,就想著過來看看你,沒有想到我們竟然這麼心有靈犀,你竟然也在做噩夢。不過既然你已經醒了,我就先回房睡覺了。”
有很多人是不希望另外的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的,我不知道陸向遠是不是這樣,但是保險起見,我還是故意打了一個呵欠。
我轉身的瞬間,陸向遠叫住了我:“阿潯,能陪我說說話嗎?”
此時此刻的陸向遠,他的聲音格外的脆弱,惹人憐惜。
他好好的時候,一句話尚且能夠讓我邁不出腳步,更何況他現在如此悲傷的挽留,我怎麼可能會拒絕。
我為了緩解這個有些哀傷的氛圍,嬉皮笑臉地坐回他的床頭。陸向遠也坐了起來,背靠著床頭,開啟了房間裡的燈。
眼睛習慣了黑暗,一時間有些不適應亮光。
我好眨了一會兒眼睛才適應。
我想遵從他的想法:“你想說什麼?”
陸向遠卻把話頭轉給了我:“你做了什麼噩夢?”
“嚴格意義上不算是噩夢,而且這算是我長期做的夢了,就是給你說的那個沒有看清臉的男人。”我反問,“你呢,做了什麼噩夢?”
我白天看了一本書,追求一個人的時候要控制自己的需求感,不要總想知道對方的一切。我和陸向遠現在的這種情況就可以算是我在追求陸向遠,剛剛我著急離開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為了避免自己問他東問他西。
不過他現在主動給我問東問西的機會,我也是不會就此錯過的。
這種很走心的事情,我根本沒有抱著他會告訴我的希望,但我還是無法避免有一種期待的心理。
“我夢到了一大片海,遼闊得看不到邊際。那天還下著好大的雨,我馱著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