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里漂浮著。他的身上有好多傷口,每一條傷口都不斷地湧出鮮血,我們周圍的海水全都被血水染紅。他就在我的背上,我很清楚地感受著他的氣息一點點的微弱,他的身體一點點的變得沒有溫度。”陸向遠給我講述這個噩夢的時候,表情一直都很平靜,淡然地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般,“我很害怕,我已經沒有了媽媽,不能再沒有爸爸了。”
但是他眼角溢位的淚始終沒能掩飾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陸向遠他此時此刻很難過,而我也是。
我向他的身邊移了移,伸出手剛好能夠夠著他的臉,我輕輕地擦了擦他的眼角,然後握著他的手,他也更緊地回握著我的手。
我吸了吸鼻子,衝著他笑:“我實在是不喜歡現在這個氛圍,我要給你講講我小時候的事情助助興。”
陸向遠彎了彎嘴角,苛刻地提著要求:“那你儘量講得悲慘一點。”
我拍了拍他的胸膛,佯裝生氣:“我看你已經好了,不需要我犧牲自我取悅你了。”
陸向遠突然握住我的手,臉上戲謔的笑容也收斂了,語氣格外正經:“給我講講你七歲之後的事情吧,那些你覺得有趣的事情。”
我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怎麼突然間對我的事情感興趣了,我有些受寵若驚,你得讓我緩緩。”
陸向遠對我的溫柔堅持不過三秒,立刻又顯示出不耐煩來:“那你到底講還是不講?”
“講呀,怎麼不講。我心上人想要知道什麼,我就講什麼,絕對沒有一句假話。”
我誇下海口之後突然發現我七歲之後的人生裡好像並沒有出現過多讓我記憶深刻的人,我也沒有做過多麼讓人記憶深刻的事情。安唸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不過看他那一臉期待的表情,我總得講點東西。
於是我就把我年輕時候那些向小太妹發展的事情,逃課上網,去網咖跳舞被人攔住最後還是被我爸的下屬拉回警察局,上課站著的時候比坐著的多,校園裡的每一棵水果樹都有過我的腳印,我還在其中一棵樹上刻過我暗戀物件名字的事情通通說了個遍。
陸向遠靠著床頭,垂在身側的手鬆開了拳頭,這個時候的陸向遠才真正的放鬆了。
他眉目清俊,靜靜地聽著,偶爾眼角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