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
“那你剛才為何不讓他直接殺了我?”
阮妗華斜睨他一眼:“你帶著使臣的令牌,就代表著使臣。兩國交往不斬來使,更是祖訓。但過了探病時間,你就代表不了燕國使臣,想要你死,依舊容易,懂麼?”
她話音剛落,就見他笑的異常暢快。
“哈哈哈,不愧是大魏的第一女官,牙尖嘴利的緊啊!你定是好奇我是誰,卻又不直接問,而是既試探又威脅,自己旁敲側擊想挖出些蛛絲馬跡,我說的對不對?”
“那又如何?”
“不必如何,你附耳過來,我這就告訴你我是誰。”他的眼睛突然亮如夜空中的星星,漆黑中的光芒閃耀著,似乎昭示著他的不同尋常。
阮妗華猶豫了一下,還是附耳過去。
他將唇湊過來,輕輕吐出一個名字。
竟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後半段寫的很順手=。=
☆、絕情入獄
花落無痕,隨風而去。
妖嬈多姿的紅梅開遍。雖是色澤豔麗,花香卻是淡雅清甜。
阮妗華在這梅林之間轉悠了許久,心中有事,步履也漫不經心起來。
她想了許許多多個有可能的人,卻是當真沒料到,那人竟是燕國大將軍——葉君垣。
畢竟他一向被視為大魏之勁敵,魏國將士,莫不對他除之而後快,她不由想,若是他在此“意外”身亡,加之大魏的“天罡十二陣法”,還愁燕國不滅、魏國不盛麼?思此,她心下竟隱隱生出一種興奮感,可是她很快冷靜下來。葉君垣既然敢坦言相告,那麼必然不只是逗弄她這麼簡單。
固然殺他容易,可是這後果,是不是現在的大魏,或者說是魏塵奕,所能夠承擔得起的,還是另論。畢竟,她熟知的魏塵奕,離殺伐決斷、雷厲風行的君主,還差的太遠。
她心下不由嘆息。
忽迎面一華麗宮裝女子,正在兩對宮女太監的簇擁下緩緩而來。她生的一張芙蓉面,高髻金絲纏繞,光潔額上貼著大紅花鈿,一雙嫵媚丹鳳眼正直勾勾地望著阮妗華。
後者一下子就笑咧了嘴,更是裝模作樣地行了個禮:“臣,參見宸妃娘娘。”
“快起來,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本宮的話從來曾放在心上麼?”話中明是透著不耐煩,卻是笑意盈盈。
“微臣哪敢?”
“你若不敢,估計也沒誰敢了。”說著遣走了宮女太監,拎著曳地長裙就挽住了阮妗華,鳳眼眨了一眨:“快跟我說說,這幾日又幹了什麼好事。兄長之前寄來的信還說叫我提醒陛下,小心你這大魏第一權臣,莫養虎為患。”
阮妗華苦笑:“你何必調笑於我,‘權臣’之名愧不敢當,而且謝秋青他未免是太高看我了。”
“照我說,他那哪是高看,分明是嫉妒你一個小小女子官位品級遠在他之上。”謝秋雨頗是不屑地挑了挑眉,卻更添了幾分風情,纖纖十指板著數了一數:“你看,大魏驚才絕豔第一人、大魏第一女官、大魏第一權臣,這就三個稱號了,真叫人豔羨,宮中時光虛度無趣,倒真不如你在外頭來的痛快。”
阮妗華沉默片刻,才道:“是我思量不周……才讓你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秋雨你可怪我?”
“怪你?”謝秋雨顧盼生姿的臉上帶了一絲嘲意,“我為何要怪你……說到底,是我那兄長太不知好歹,還口無遮攔。”說到這裡,她扭了扭錦帕,“若非你遣他去那蠻荒之地待著,也不知何事就要忤逆聖意,落得個更悲慘的下場,牽連家中。”
“邊境畢竟悽苦”
“總比死了好,罷罷,我們不提這個。”謝秋雨瞬間眉飛色舞起來,眯了眼得意洋洋道:“昨日皇上賜了些好玩的玩意兒,說是大燕使臣帶來的,你快隨我去看看。”
“微臣遵旨!”阮妗華笑的促邪。
兩人在梅花林中嬉鬧玩笑了一陣,見紅日當頭,到了用午膳的時刻,便依依不捨地告別離去。但阮妗華卻不是出宮回府。
此刻路上冰雪已化了不少,這皇宮也不如早上看起來晶瑩美好。但至少,她已不用擔心滑到的事。到了鑑史殿時譚千奉正在用膳,她也毫不拘束,就直接去飯桌旁邊坐下。
譚千奉不看她,卻抬手使喚了宮女去添副碗筷來。
她毫不客氣,兀自搶了剩下的雞腿,一面道:“恩師你為官多年,這吃住全在宮裡,也不見你回家,不怕府中嬌妻久等?”
“我孑然一身,尚未娶親,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