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府邸。”
阮妗華稍感驚訝。譚千奉已過三十,雖是脾氣差了點,但長得卻是英俊挺秀,又位列三品史官。算得上是年紀輕輕事業有成的棟樑之才,萬萬不可能是討不到妻子。
她略一沉吟:莫不是……眼光太高?
她張口欲再問。
譚千奉輕飄飄一眼掃去:“食不言,寢不語。”
她識趣閉嘴。
這一頓飯吃的是安安靜靜,經譚千奉涼涼那麼一提醒,她連碗筷都端的輕手輕腳,生怕招來眼
色。
飯後譚千奉領她去了書房,遞給她厚厚一沓白紙。
每一張紙上都畫有幾條不同軌跡的線條,多則七八條,少則僅有一條,除了凌亂不知所云,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阮妗華不禁皺眉:“這是……?”
“古籍夾層裡的。”
“魏宮極大,這地宮也該是極大的,單憑這幾個線條……當真能是地宮的地圖麼?”
譚千奉輕蔑地看了她一眼:“你看這像是地圖麼?”
“呃,是不像。”
“本就不像。我從古籍每頁找出來的東西實在甚少,哪怕整理連貫後,得到的,也就只是這幾條線。那日我們尋到的入口,進去後卻一無所獲。同樣方法也只得來這幾張紙、幾條線。說它是地圖?連你都不信。”
“可那間暗室裡的牆壁上明明白白寫著:‘欲盡地宮,且尋書中’。這話說的太直白太簡單,好像暗示我們無須想的太複雜似的。而且古籍中既然藏著天罡十二陣法這樣傳說中的東西,那麼這地宮必然也有不同之處,甚至也許事關我大魏興亡。”
譚千奉顯然是贊成她的話的,他沉默了下,道:“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我們如今只窺得九牛一毛,必然有所忽略。恩師說的對,不能心急。”阮妗華道。
譚千奉忽然盯住她。
“恩師?”
“你還是打算瞞著此事,不稟告皇上?”
“現在……還不是時候。如今魏國內憂外患,這件事不必他憂心,等我們掌握的資訊更多些,我再告訴他。”
“內憂外患?哼,你可知這朝堂上上下下以為的最大內憂是什麼?”
“恩師……”語透著哀求之意。
“權臣當道,大魏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