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舞刀弄槍的,整日要學得大爺一樣的功夫。”
江定雄怔了一下,有點不自在。很少被人誇獎,沒料到他也會被別人當成英雄,尷尬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以大爺的功夫,為什麼不去武場比試,就是考個武狀元,應該極有把握的。”
“我!”他苦澀地笑著,“我怕是不行的,武狀元不只考武功,還要看文采,我又不愛讀書。”
葉大夫笑了,為他的坦誠無偽,不覺對他的好印象又加深了幾分。
“大爺以後有何打算?”
江定雄有些茫然,雖然有一身武功卻不知有何種用處,現在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他真沒用。
“我想找點活做。”
“這個不難,咱鎮上王老爺家正缺個護院的,不知您願不願意委屈一下。”
“好,好。”江定雄感激地應道,“葉大夫,真是謝謝你,要不然,我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葉大夫暗歎,這大爺毫無心機,心思單純得一如孩童,一身絕世的武功竟不知該如何施展,幸虧有貴人暗中相助,若是為壞人所利用,怕要引來一場大患。
“大爺,那就這樣說定了。先讓夫人在這裡休養著,等住房安定下來再搬走也不遲。”
“麻煩你了,葉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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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江定雄。”
一聲嬌喝由遠處的涼亭傳來,江定雄皺了皺眉,還是頓住了腳,同行的幾個家傭都笑著先行離去,只留著他忍受這無休止的騷擾。
靠著葉大夫的介紹,他進了王家的護院,孃親也病癒隨著他搬進王家的別院。在一次比試中,他稍露了兩手,迎得王家上下的刮目相看,大家似乎都很尊重他,佩服他。這是以前他沒有料到的,沒料到他也能愉快地與大家相處。
“喂,你沒聽見我叫你嗎?”
如果沒有這個意外的話,一切就會更順利了。他不耐煩地看向走近的一個婢女,遠處的涼亭裡坐著的王家三小姐王家柔,正拎著塊帕子邊試著臉邊含笑往這邊瞟著。
“有事嗎?”
他看著跟前的婢女,一副伶俐的樣子,只是很討人厭,不知天高地厚地對著人就吆喝,一點下人的本分也沒有。
“我們小姐請你過去聊聊。”丫頭一副施恩的口氣,似乎認定,江定雄聽了她的話會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
“不行,我還有事。”他不等她反應過來,轉身就走開了。
“你——”那婢女氣急敗壞地在背後嚷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聽小姐的話,難道不想在王家呆下去了?”
前進的腳步頓了下,還是繼續前行,不理會身後的叫囂和涼亭中變了臉的王家柔。
這些女人真是煩人,要是在以前他早一腳踢開了,怎麼會任她們囂張。信步人了別院,在屋子裡坐下,繃著一張臉喝著桌子上的涼茶。
江夫人由內屋出來,見兒子煩躁地皺著眉,便笑著過來,這些日子母子兩人相依為命,距離竟比以前又拉近了許多,之前只顧著與二房爭鬥,急略了孩子,現在這些遺憾似乎都不曾存在過。
“雄兒,又是三小姐在惹你煩了?”
“這些女人真不要臉,我都說了不想理她們了,還一個勁地纏著人,真是煩!”
“休說些孩子氣的話。”江夫人輕笑,“人家說不上是在向你示好呢。”
“我不稀罕。”
“你這孩子就是太任性了。”說著江夫人嘆了口氣,“若是以前這種地方人家的小姐,江家是不會看人眼的,但是今非昔比了,人家小姐看上我們倒成了你的造化,王家三個女孩,兩個已經嫁出去了,這個小女兒似乎是留著招女婿的,我瞧著這王老爺也似乎有意於你呢。”
“誰理他在想什麼,我可不要那個三小姐。”江定雄煩躁地喝了口茶,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你也該成家了,總不能一輩子陪我這老太婆。”
“我還不想成家,就是成家也不要那個三小姐。”
江夫人看著他嘀咕著,有些瞭然地道:“你還是忘不了香玉是麼?”
“她不叫香玉了,她叫衛顏。”下意識地捏住了衣袖,一個硬硬的東西凸了出來,他握住了,並緊緊地將拳頭貼住身體,滿眼的苦澀。
“雄兒,忘了她吧,你們兩個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都是丈夫造的孽,為何還要讓無辜的雄兒來承擔。
“我知道,她害死了爹。”他神色複雜,很多很多的無可奈何就這樣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