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孕。呵呵,果然應了那句‘天下無商不奸’。”
這位四皇子心思極陰暗、手段極陰險,前番也不知哪裡得罪了他,竟然假借老太后之手把自己關在宮中,一連虐了幾夜沒閤眼;後來京城裡的生意擴張,也沒少被他暗中打壓。沈硯青早已經恨得咬牙切齒,冷颼颼瞥鸞枝一眼:“接二連三……果然祖母說得不錯,不能隨便放你出門。”
轉了個身,卻對元承宇笑眯眯施禮:“哦呀~辦案四爺大駕光臨,幸會幸會!知道您有惦記良家少婦的愛好,草民怎敢不上心?自是快馬加鞭、夫妻好合則個……只不知四爺今日又看上了哪張畫裡的美人?準備強搶哪家的娘子?草民或可指路一二。”
知道這貨嘴毒,元承宇也不理他,挑著眉頭將鸞枝上下一番打量,臉色頓時冷卻下來:“瘦了…,必然是哪個不識抬舉的又頻頻惹你生氣。若委實看他不順眼,本殿下領他回宮中小住幾日便是。老太后一副前朝山水古畫,上個月被蟲蛀了許多洞,正愁著沒人將它填補完整。”
原來不讓自己出門,竟是老太太算計、沈硯青默許,太可惡了。
雖不曾挑明關係,鸞枝卻已曉得這位四皇子於自己的無害,便站到元承宇身旁,委屈道:“他一天不氣我,他就不姓沈了!為太后娘娘效力,乃是沈家莫大的榮幸,殿下只管帶他走就是。回頭我與老太太說一聲就好。”
眼睛瞎了嗎?這般圓滾滾的肚子,一天四五頓的吃,重的自己都快要攬不動她了,瘦在哪裡?…明明就是公報私仇,拆人婚姻!
沈硯青暗暗衝鸞枝眯眼齜牙,威脅她立刻站回到自己陣地——可惡,怎生得這女人勾搭的全是些惹不起的貴胄?
鸞枝才不呢,偏揪著帕子留給他一個嬌影香臀。
那孕中的臀兒豐滿圓翹,越發撓得沈硯青醋火熊熊灼燒,卻又奈何不得。其實暗地裡也曾有過打聽,知道元承宇的母妃也姓朱,然而卻不確定鸞枝與他到底甚麼關係……畢竟不想參與進權勢紛爭,便只當作是巧合,不去刨根掘底。
捺著一腔憤懣,對元承宇違心鞠了一禮:“草民如今一屆商賈,渾身銅臭味道,思想粗鄙又俗氣。那填補‘許多洞’的高雅畫技,早已經不復存在,只怕侮了古人遺作,擾了他們地下安歇。還請殿下以死者為大,海涵海涵。”
不去。
…忍了多少天才得今晚一頓伺候,瞧這小翹臀兒嬌的,不能輕饒了她!
好個‘死者為大’……臭小子,只怕是心裡捨不得媳婦。
元承宇暗自好笑,他比沈硯青大三歲,其實若是排除鸞枝這一樁關係,對沈硯青的才幹確是委實讚賞的。即便自己在暗中頻頻打壓,沈家的生意卻依然蒸蒸日上,註定不是池中之物,關不住。
然而既娶了自己的表妹,就必然不能太過張揚……
元承宇執扇淺笑:“沈老闆生意才起步,那花邊新聞倒是越來越多……自己好自為之,若是下個月還不將阿桃扶正,不怪我將她母子三人整個兒領走,從此與你沈家再無瓜葛。”
…可惡,這分明是赤果果的仗勢欺人、強搶民婦!
沈硯青恨得磨牙,卻不動聲色,偏將鸞枝寵溺地攬進臂彎:“不敢不敢,今生能得阿桃為妻,乃是草民前世修來的福分。日子就定在下月十九,屆時還請四爺過來喝杯喜酒則個。虧得您一直惦記拆牆,我與阿桃才得了今日的如膠似漆。”
喂,誰與你如膠似漆了,沈硯青你臉皮能不能再厚一點?
氣得鸞枝打他。
他卻越發把她在懷中緊了一緊,那清雋面龐上鳳眸彎彎,有如春風沐浴,只恨不得將恩愛做得世人皆知。
“好。若是下月還未扶正,沈老闆那幾間鋪子也別開了,回去繼續畫你的香粉畫吧。”元承宇用扇柄敲了敲沈硯青清瘦的寬肩,難得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負傾慕多年的畫師,心中自是好生痛快。
因想起正事,便又皺眉問鸞枝:“煙膏可還抽著?…方才那個與你說話的男子,看起來好像在哪裡見過。你是如何與他認識的,可知他是做什麼的嚒?”
鸞枝不明所以,柔聲道:“謝殿下惦念,那煙膏早已經戒乾淨了。方才那位……是藥鋪的常客,聽說如今做著走鏢的生計。”
莫名的不想說出鳳蕭身份。
走鏢嚒?
元承宇不動聲色地凝了凝眉,又勾唇笑道:“戒斷就好。想不到區區一個京郊州縣,倒是麻雀雖小、五毒俱全……那人你最好離著遠些,希望此次的案子與你們沈家再無瓜葛。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