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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我轉頭,發現他的手指上一顆微星閃耀。

我開始對他演戲,我說:“什麼戒指?……啊,那個啊,樣子不好看,我隨便扔掉了。”

江圖南的臉上蒙上一層陰鬱。但我知道我的戲還沒有演完。

我們走進客廳的時候,發現周隼大喇喇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氣氛有些尷尬。

我鼓起勇氣,來到周隼旁邊去,坐下來。

我抬起眼睛,對江圖南說:“江圖南,我不能答應你的求婚……”我挽著周隼的胳膊,對江圖南說:“其實之前你也知道一些了,他是我男朋友。”

江圖南臉上的表情一瞬間沉寂。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江太太過世,害怕你一時半會的受不了打擊。”

江圖南一直都嫌棄我買周隼的唱片,他不知道的是,我對周隼的喜歡,也僅限於此了。

江圖南不相信我的話,無論如何都不。但我也不答應他的求婚,而且張羅著出國的事情。我們如此冷戰了足有半個月之久。有一天,江圖南挽著徐安怡的手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一臉心塞地祝福,心裡卻心知肚明,那是來自江圖南的報復。

但是他的報復並沒有能夠持續多久,我就要離開了。

我走的頭一天晚上,江圖南和我大吵了一架。

他連各種小事兒都看不順眼。他一會兒說我冬天的衣服帶的少了,一會兒又說夏天的帶的少了。

“何月西,我們打一個賭,你不出一個月就忘記給我打電話了!”

我唯唯諾諾地答應著,特乖。

以為我知道,第二天中午。他就會收到阿周叔在載著我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連人帶車從橋上掉進海里,屍骨未留的訊息。

這一切,都是我拜託周隼做出來的。

…我是回到地下室的分割線………

地下室裡的冰冷,我感受得到,江圖南身上因為藥物作用帶來的發熱已經在逐漸消退。他的手心裡全是冷汗。

江圖南開始說胡話,他的嘴唇輕輕蠕動著,還在開著玩笑。

他告訴我說:

“何月西,如果這次我們活著出去,你就要嫁給我。”

我抱著他的頭。他在騙我,他的傷一點都不像他說的那樣不要緊。他的血透過他的衣服和我的衣服,浸溼了我的胸口。

如此近距離地感受著他的生命一點點抽離。但我不敢哭,我怕那樣會讓他更難過。

於是我開玩笑說:“好啊。江圖南,等你的八胞胎兒子下地滿屋子亂跑的時候,我就嫁給你。”

江圖南被我逗笑了,他一笑,豆大的汗珠就從額頭上沁出來,打在我的臉側。

他不知道那是他自己的汗,還以為我哭了。他用手指在我的臉上虛虛地撥拉著,想把我的“眼淚”給撥拉掉。

他說:“何月西,如果我有孩子的話,孩子媽媽只會是你。”

我看著他強撐著說話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哭了。

“成了江圖南,你別tm說夢話了。你孩兒他娘是徐安怡。不過你只要活著出去我就嫁給你成不?我們只要一塊出去,我就是被別人的唾沫淹死也嫁給你成不?”

我又是哭又是假笑的樣子,估計難看死了。

江圖南突然把我的臉拉近一些,嘴唇附在我的耳朵上。

他說:“何月西,我下面說的話,你一定要一字不落地聽好。在山城,一般的醫院都是和黑dao勢不兩立的。但這家卻出了邪一樣,和赤銀堂會勾搭上。這地方肯定不簡單。我們落在他們手裡,得認栽。“

我拼命地點著頭。我現在覺得,認栽就認栽吧。如果他不在了,我哪怕能和他死在一起,也好。

江圖南卻伸手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答應我什麼。

他用更小的聲音,卻無比清晰地告訴我說:“何月西,你聽,這房頂上有流水的聲音。我們來玩那個好不好。”

我知道,他口中的“那個”是指一個惡作劇。

我是回憶的分割線…

小時候,我功課不好,總是被班主任“閻王劉”請去辦公室罰站。

此老師甚屌,古板的要死,罰站學生,一小時兩小時根本不算事兒,半晌一天的,實屬正常。

我是屬於最站不住的那種,每次都站到腰痠背痛腳抽筋。

於是我就聯合江圖南,想了一個妙極的惡作劇。

“閻王劉”辦公室牆的半空,有一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