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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這些個老狐狸,一個個都在打哈哈,好話說盡也不見有鬆口。”

舒蕁任由謝微吟扶著,乍一聽徐稚風的話腦子瞬間就清醒了。她笑著說:“這事沒這麼容易,得多花費點心思。”

“看你這樣子季暮雨那女人沒給你好臉色吧?”

徐稚風這人從來不苟言笑,一塊地皮沒談好根本不至於這樣煩躁,不用想都知道是被季暮雨折騰的。

果然一提到那女人舒蕁的臉就更沉了,眼神裡都是冷嗖嗖的暗箭,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

舒蕁看著這個樣子的徐稚風哈哈大笑,“徐稚風看到你這樣我很不厚道地想到一個詞——慾求不滿。”

“哈哈哈哈……”

“舒蕁!”徐稚風厲聲制止。

舒蕁見好就收,適可而止,聲音都放輕柔了,“徐稚風你也別惱,季暮雨那死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你再多點耐心,給她一點時間緩緩,這事準能成。”

“嗯!”徐稚風冷哼一聲,顯然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讓人暗自神傷的話題。

舒蕁在酒店趟了兩個小時,醒了醒酒氣。人舒坦以後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詢問女兒的情況。

何書童小盆友在電話裡問舒蕁:“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舒蕁輕柔地回答:“媽媽過兩天就回去,童童乖乖聽外婆話。”

她手指輕點幾下,很快就切換成視屏通話,女兒可愛的小臉就出現在了手機螢幕上。

女兒乖巧地揮舞著自己的小手,聲音軟軟糯糯的,“媽媽祝你生日快樂哦!”

舒蕁這才意識到那天是自己生日。忙得居然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舒蕁很少正經過生日,每年除了女兒也就季暮雨記得自己的生日。甚至母親都不記得她生日。每年生日她沒有任何慶祝方式,頂多也就和女兒一起出去吃個飯。季暮雨在這一天會給她打個電話,她們之間的交情連禮物都省了。

舒蕁笑著說:“謝謝童童哦!”

母親和女兒湊在一起揚聲道:“你在外出差,自己注意安全。”和往年一樣連一句“生日快樂”都吝嗇給她。

舒蕁習慣了也不會在意,“知道了。”

晚上季暮雨在登舟的一家火鍋店定了位置給舒蕁慶生。這些年兩人分隔兩地,誰都沒能陪對方正經地過一個生日。這次舒蕁剛好身在登舟,季暮雨正好可以一補這些年缺憾。

舒蕁和季暮雨都不吃辣,兩人點了個筒骨煲。濃郁的湯汁很快就沸騰了,泛起白煙。

舒蕁一邊小心地將菜放到鍋裡唰一邊和季暮雨講話:“怎麼樣,徐稚風整得你夠嗆吧?”

一提到那男人季暮雨就頭痛欲裂,簡直不忍開口,說多了都是淚。她直搖頭,口氣無奈到底,“不想說他,整一個蛇精病,我都快被他逼瘋了。”

舒蕁看著好友明豔動人的臉道:“小雨不是我替徐稚風說話,他這人真是沒得挑,萬里挑一都難挑一個他這樣的。何況他這麼些年來就只鍾情你一人,你再不好好把握一旦真錯過了將來有你哭的時候。”

季暮雨咬了一口羊肉卷說:“就是因為他太好了,所以我不想耽誤他。我在他面前總矮了一截,我配不上他。”

舒蕁知道好友說得是實話。畢竟徐稚風的家世和身份都擺在那,而季暮雨又出身寒門,無父無母,即使經過自己的努力成了君悅酒店的高層,但在徐稚風面前她終究還是矮了許多。這年頭什麼都講究門當戶對,不對等的家世背景確實是橫在季暮雨和徐稚風之間最大的問題。

“可是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舒蕁挑眉反問。

季暮雨輕嘆一聲,沉默了數秒方回答:“我怕我一旦試了就抽不出身了。我天性如此不願冒險,所以將一切綺麗而不切實際的幻想都扼殺在了搖籃裡。徐稚風敢賭因為他輸得起,而我和他不同,我一旦輸了就會萬劫不復。”

作者有話要說: 更得很慢,但我一直在認真寫。收藏啊,評論啊,快來砸向我~~

☆、風吹麥浪(2)

風吹麥浪(2)

鍋裡的水蒸氣蹭蹭往上升,飄飄渺渺,宛如輕盈飄逸的薄紗籠罩在半空中,一時間竟難以消散。

舒蕁坐在對面又怎會聽不出好友言語裡的落寞。愛情從來不是純粹的東西,它的背後是殘酷的現實,那是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多少有情人難成眷屬都是因為它。舒蕁自己的情況一點也不會比好友好到哪裡去。

感情的事誰都插不得手,季暮雨言至於此,舒蕁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