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跑去小黑屋,給明月送餅喂水。
你他媽不是誰都不放在心上的嗎!
他驚駭地看著師兄抱著明月,看著他面上露出難得的溫柔神情,看著明月璀璨的眼裡流露毫不掩飾的依賴,一顆心簡直要攪起來。手心被指甲扣出了血。
你怎麼可以這樣!覺得被欺騙的江上秋紅了眼,轉身就去找師傅告狀。
當師傅的鞭子如毒蛇紅信一樣捲上師兄的身,看著那傻小子,即使在這個時候,還要變換姿勢,替明月遮擋鞭子,他的心跟著急抽。然而那人每一處皮肉的撕裂,每一朵血花的綻放,都給他帶來心驚肉跳的快意。
很疼吧,現在你知道錯了吧,你怎麼可以這麼偏心呢!你不知道我也很想你這麼抱抱我麼?
呃,江上秋頓了頓,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看不慣有人壞了師傅的規矩。
他聽見明月心終於哭出了聲,跪著求饒,終於叫了師傅!
師傅,我錯了,你不要打師兄,我知錯了。
江上秋哼了一下,你早該知道了!叫你痴心妄想!
不妨這時候師兄抬了下眼皮,看了他一眼。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他已經無從描述,無從記憶。他只知道那一瞬間,彷彿心被人一下揪緊了,又重重捏住。連呼吸都幾乎停滯。
可惜只這一眼,他就不再看他。
這頓鞭子打得著實不輕,這人在床上趴了十幾日還不能下床,明月一直跑前跑後地伺候。
江上秋十分鄙夷他這種小狗討好主人一般的行為,更鄙夷他眼裡滿滿的崇拜和維護。
至於麼,真丟人。他這麼想著,並將這鄙夷誇大到極致,以掩飾內心深處的豔羨。
又一晚暴雨襲蘭花,他終於不再期盼。
那個惟一會抱著他的人,如今還躺在床榻上養傷,而這傷說起來,也是拜他所賜。
不就是閃電麼,老子不怕!
你都不理我了,我還怕什麼!九歲的江上秋第一次沒有矇住腦袋,咬著牙,用被恐懼和怒火燒灼得異常明亮的眼,死盯著窗外漆黑耀白的天際。
在大自然肆虐暴躁的嘈雜裡,他聽到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再然後,就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兩個人。呃,是幻覺麼?他並沒有力氣伸手去揉眼睛。
“師兄,你身上傷還沒好呢!”這聲音又脆又不滿,是明月那個死小鬼。
另一個沒有回答,迎著他怒視的目光,慢慢朝他走去,仔細看,會發現步履有些蹣跚。
明月心勸阻無效,搶上一步去扶他。
江上秋心頭翻騰著無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