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何醫生?”
就聽那邊似乎有人在吼:“趕緊掛了掛了。給我繼續打!”
我頓覺涼意遍體,剛想再說點什麼,耳畔已然傳來了忙音。
等我再撥過去的時候,就已經關機了!
我本能地覺得事情怕是不好,想也沒想就打了邵丘揚的電話。
“還有事?”邵丘揚正在開車。
我聲音顫抖,語無倫次:“不是我,是……。是……我跟你說,何許,何先生他可能出事了!”
一刻鐘以後,邵丘揚折回來接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知該怎麼說,就把這段時間阿珍離開後,何許曾試圖出錢包臺。包括上一次在夜如瀾偶遇阿珍的事都說了。
“邵丘揚,你說何許可不可能真的對阿珍動了心,到現在都不肯放棄。這會兒得罪了什麼人?”
“去夜場的都是圖樂子的,沒幾個人有膽子惹何家小少爺。除非,是些不懂事的地頭蛇。”邵丘揚想了想,拉著我上了車。
“你能開麼?我打幾個電話。”
我點點頭,說我雖然沒車,但有本兒。
當危機和狀況突發橫生,好像所有的愛恨情仇都不那麼重要了。
“先往夜如瀾去。”上車以後,我聽到邵丘揚似乎在給何許的幾個朋友打電話:“阿賓是我,你們知道阿許去哪了麼?”
對方好像很嘈雜,所以聲音吼得響亮。饒是在聽筒外面的我都聽得很清楚——
“是二少啊?阿許他沒跟你在一起麼?”那端的男聲說:“下午的時候阿許說他心情不好,晚上約我們出來的,可這剛剛九點,他突然就人影也沒一個得溜了。招呼不打,手機也不通,我們還以為他跟你從良了呢!哈哈哈!”
我聽得尷尬氾濫。小心翼翼捏著方向盤。然而一旁邵丘揚的臉上早已朦朧出菜色:“說正經的!阿許他可能出事了,你們現在在哪?”
於是那邊也不敢鬧了,說在夜如瀾。
***
“二少,你們也真會開玩笑。何少一年照顧我多少生意,我還能把他往坑裡坑麼?”桃姐擺弄著纖長的指甲,一看我們這群人的架勢,先來一圈盤絲洞打哈哈。
“桃姐,求求你就告訴我吧。何許是不是又來這裡找過阿珍姐?上次包臺的事被阿珍拒絕了,之後呢?”我求著她說。
“哎呦,我這裡小雞小鴨小魚小蝦那麼多,哪裡一個個看得住?阿珍嘛,脾氣比你還怪。何少什麼身份啊?那麼看得起她她還不願意,我能多說什麼?”桃姐可憐兮兮地打起套路:“我們做點小生意可不容易,哪裡比得上各位豪門大少路子廣?你們呀。也就別難為我了。”
我瞭解桃姐,她那一張嘴,利落得能跟鵜鶘搶飯吃。聽這番搪塞下來,多半是知情而又不敢多說。
這時邵丘揚上前,按住我的肩,將我拉到身後:“桃姐,我剛剛已經看到了阿許的車在外面。如果你不希望我現在就叫警察過來搜人,就說實話。
我們的確都是做正經生意的,但不見得就不能用正經的手段把你不正經的規矩給修理修理。”
桃姐眼神躲閃,笑容也不自然了。
“哎喲,我就說這個天殺的阿珍真是個不長腦子的缺貨。何少年輕又多金,能看上她可是她的福分。偏偏要去跟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虎爺——
虎爺什麼身份啊?哪管你金鑲玉還是爛土豆的。我跟你們說,我真攔了,我攔著何少不讓他惹事,恨不能把我這兒的十八朵金花都給拖出來任他挑。這孩子你說說,非得追著上去!”
說完,驚悚地左右看看,八成是怕自己失言惹禍。
“他們人在哪?”邵丘揚厲聲道。
“我不曉得,虎爺的人給拖走了……要不,你們去紫西區他地盤上看看?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二少,”一個胖胖的公子哥看起來膽怯怕事:“聽說那個虎爺可是這一代有名的地頭蛇,且樹大根深的不知道依附著哪方的勢力。連警方都對他沒辦法。阿許這次是不是玩大了啊!”
“七月,”邵丘揚皺著眉轉身衝我道:“給齊楚打個電話。”
“啊?”我驚訝不已。
“他舅舅是T市警視廳正廳長,那個什麼爺的要是還想在這裡安分地混,這點面子總是要給的。”
“可是…。。可是阿許已經被他們帶走一個多小時了!”另一個朋友焦躁道:“那些人下手沒個輕重,現在就算找人也——”
“所以我要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