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趟。歸根到底,就算咱家小弟兄不知輕重冒犯了。先把人救出來,其他的賬以後算。七月,你先回去!”邵丘揚轉身就走,我卻一手抓住他的衣襟。
我說我跟你一起。
“不行!你一個女人去幹什麼!”
“就是應該我去啊!”我急道:“邵丘揚,你剛從國外回來。不是說很多人脈都還沒開啟?那些流氓敢打何許難道不敢動你!
阿珍畢竟是我的姐妹,如果能見到她,我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你在擔心我麼?”邵丘揚突然一問,我只覺得整個畫風都變了。
這話我沒法接。幾分鐘前我想瞞著他殺了他的孩子,幾分鐘後我又不想讓我的孩子沒了爹。
“邢綺珍的事,說到底是因我而起。要不是我利用了她,她也不會這麼極端。是我對不起人家。”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邵丘揚有如此誠懇自責的表情。這傢伙以前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從來都是一副‘你弱你有理啊’的無賴相。
我眼淚突然就沁出來了。我說邵丘揚,聽你這個人服軟真是比登天都難。
“回去等著。等我回來,再跟你道歉。”他掐了掐我的臉頰,像逗孩子一樣。剛剛那一瞬,眼裡的寵溺算是什麼鬼!
但這並不能阻止我要同去的決心。我說這麼晚了打不到車,你不送我回去我就得走回去了。
“那好,做我的女人,這點氣場還是要培養的。”他一把攜住我的手,拉開車門塞了進去。
“你說什麼?”
“不同意也來不及了,”一個左轉方向盤,我差點從窗戶裡甩出去:“你見識過我追女人的耐心。”
“死纏爛打還是幼稚的手段?”我把臉轉向窗子外面,單手輕輕撫上小腹。
“杜七月,對不起。”
“啊?”
“到了。”邵丘揚踩下剎車。
我有種凜然的赴死感:“不是說,等回去再……”
“有些話說得早不一定就有好結果,但不說不做的,一定會後悔。”
我心裡莫名地漣漪起一陣酸楚。他十六歲就認識了陶藝琳,夠早的了吧……
“跟著我,什麼話也不要說。害怕的時候,就把眼睛閉起來。”男人伸手環住我的腰。車鑰匙一按。
“何許?”站在昏暗骯髒的KTV包裡,虎爺翹著二郎腿晃悠著一身肥碩的爛肉。故作表情地衝身邊五顏六色的馬仔道:“這何許,是何許人呀?”
“虎爺,就那個不知天高地厚騷擾珍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