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以至於在御花園裡遇上九公主,也沒覺得她會刁難自己,甚至,婆子要回去找葉馳的時候,也給她攔下了。
九公主定定看了她很久才道:“你不怕我再動手嗎?”
時瀟望著她搖了搖頭:“我想你特意跟我出來,不是為了跟我打架的吧。”
她立在一株月桂下面,大紅的王妃服飾,穿在她身上,跟那個在定福寺裡素衣白裙銀簪的女子,相差甚遠,那時她眉眼含著清愁,便不說話站在那兒,也自有一股楚楚動人的味道,當時,九公主覺得,或許就是這股惹人憐的味道,才令明彰跟葉馳都對她神魂顛倒,但今天看來,卻如此雍容,通身的氣派,彷彿比自己更尊貴。
或許是過的太幸福,短短几日,她已經判若兩人,而她眉梢眼角的幸福,那麼明顯而昭然,這一刻九公主終於放心了,她知道,眼前這個曾經令她嫉妒若狂的女子,心裡已經沒了明彰,但明彰心裡卻還想著她。
想到此,九公主不禁黯然,低聲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從小到大,我都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也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才能讓他想著我,記著我,喜歡我,就像……”
說著抿了抿唇:“就像他喜歡你一樣,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不好,讓他如此厭棄,如果是因為我的刁蠻,我也不是沒改,更何況,在他面前,我又如何刁蠻得起來,他總是那樣淡淡冷冷,卻又恭敬十足的對我,一口一個公主,你知道我不想這樣,我想嫁給他,當他的妻子,而不是他嘴裡的公主,可他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或許,他是不想明白,因為他心裡一直想著你,即使你已經嫁給了葉馳,他也沒有死心,你說我該怎麼辦?”
說著忽然想起什麼來道:“或許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他?”
時瀟愣了愣,覺得九公主過於天真了,怎麼會想起這個主意來,慢說自己如今已是葉馳的妻,便自己如今未嫁,明彰若招了駙馬,兩人也該避嫌的,更何況,自己勸明彰恐怕是越勸越壞的。
想到此,時瀟忍不住嘆了口氣:“對不住,我不能幫你。”
九公主急切的道:“你只要跟他說,你不喜歡他了,喜歡葉馳,他心裡沒了希望自然就會忘了你了。”說著忍不住有些懷疑的道:“或許,你心裡還是有些喜歡他的,即使你如今嫁進了定親王府,也沒忘了他。”
時瀟微蹙了蹙眉,剛要說什麼,忽聽葉馳的聲兒:“媳婦兒。”時瀟回頭,見他從不遠處的湖石邊兒走了過來,不禁道:“你怎也出來了?”
葉馳漸漸走近,不知是不是因為月色的關係,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清冷,但不過一瞬就消失了,葉馳把手裡的斗篷給她披上,輕聲道:“如今可都幾兒了,夜裡風寒,你身子這般弱,自己還不著緊著些,一出來就不惦記著回去,若凍病了,爺又要心疼。”
時瀟心裡一暖,低聲道:“哪就如此嬌弱了。”忽想起九公主還在跟前,忙回過頭來,哪還有九公主的影兒,旁邊兒的婆子道:“九公主剛一聽見小王爺的聲兒就走了。”
時瀟忍不住那邊兒宮廊上看過去,果見九公主步履飛快的身影一閃而沒,忍不住笑了一聲道:“好歹人家是女孩兒,虧你當初怎麼下的了手。”
葉馳聽了哼一聲道:“當時,小爺殺了她的心都有,打幾下子都便宜她了,誰讓她欺負我媳婦兒了,剛,你們說什麼了?是不是她又刁難你了?”
時瀟想了想,剛才九公主跟自己說的,都是她女孩兒家的心事,又幹繫到明彰,而每一提起明彰,葉馳就跟點著了炮仗一樣,沾火就著,想想也沒什麼大事兒,便道:“沒什麼,閒聊了幾句,走吧,這是宮裡,出來的時候太長總不好。”小兩口這才回去了。
往後的幾天,時瀟發現葉馳回來晚了一些,回來的時候都是醉醺醺的,扶著他躺下,還要纏著她,那事兒上也有些發狠,好幾次弄的時瀟生疼,但過後他又會溫柔撫慰,時瀟想著本來他就對這種事格外熱衷,有時候,折騰起來力氣大些也是常有的事兒,剛成婚的時候,自己還怕呢,如今已好了很多。
等轉過天他醒了酒,時瀟一板臉,他就來給她賠不是,賭咒發誓的說自己喝多了,往後再不如此折騰媳婦兒等等,好在兩次過後,就沒再這麼折騰了。
時瀟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她現在忙呢,回了王府之後,也不可能關起門來過日子,王府就葉馳一個獨苗兒,自己也沒個妯娌可以指望,即便不想,也得就主動跟在王妃身邊兒學著料理事情。
葉馳又把他跟封錦城分紅的那些買賣賬丟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