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足足捋了兩天才捋清楚,王府的賬目自有賬房管家,歸總上來,也是王妃料理,她只在一旁瞧著就成,本來時瀟就生在書香門第,自小跟著父親識字,再大些又請了先生,時家沒燒的時候,她娘教她管過家裡的賬,雖比不得王府人多事雜,到底路子是一樣的,故此沒用王妃費什麼心思,只點了一兩句,再交給她,一準料理的妥妥當當。
倒令王妃忍不住要在王爺跟前誇她道:“先頭還說瀟瀟的性子,只怕料理不來咱們府裡的事兒,如今看來倒是我錯了,真怨不得馳哥兒這般放不下,竟是個聰明不露的,要說這聰明伶俐的孩子可也不少,卻似兒媳婦兒這般,不言不語的卻不多,倒也不愧是書香門第出來的,便嫁到咱們這樣的家裡,你瞧她,禮面規矩,哪裡挑得出丁點兒錯呢,你再看她寫的字,真真下了功夫的,這麼看來,倒是咱們馳哥撿了大便宜。”
王爺聽了,拿過王妃手裡的賬本子瞧了瞧,見雖只是平常私庫裡進出賬目清單,這一手簪花小楷卻真令人眼前一亮,由字觀人,這孩子的品性也如瑤臺之玉呢,雖說兒子都是自己的好,想起葉馳那一筆字,定親王還是忍不住搖頭。
又想起兒媳婦雖是寒門之女,便進了宮,太后跟前也是落落大方行止有度,在家更是每日晨昏定省,在老王妃跟前陪著說笑鬥牌,王妃這也兒幫著料理內務,最要緊能拘管住葉馳這匹野馬,縱然出去應酬,天不黑也必然家來,哪像之前,十天八個月也見不著人影兒,要是有事,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