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這麼貴,娟子何來這麼多銀子,卻不想娟子點點頭:“你既買下自是要賺錢才能脫手,沒得平來平走的理兒,這麼著,我給你六百兩,待我看過就找中人立字據。”
葉馳咬著牙道:“隨你的便。”氣上來都沒心思纏他媳婦兒,轉身出去了,時瀟拉著娟子道:“你哪來這麼多銀子?要不……”
時瀟剛要開口,就給娟子堵了回來:“若我要了你的銀子,還不是一樣等於佔了葉馳的便宜,你跟他是夫妻,咱們是姐妹,各算各的,我跟他卻沒幹系,你放心,井水衚衕的屋子,你家葉馳當初非要買了去,加上之前積下的銀子,賣了街頭那個鋪面,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有七八百兩之數,便買了莊子,剩下的也足夠支應,酒窖裡現在的酒也都訂出去了,等銀子收回來,就更富餘了,你不用替我擔心,只看緊著你家葉馳,過你的小日子便是了,只你過的好了,我也就好了,你若無事,今兒陪我去瞧瞧莊子吧,順便也散散心。”
時瀟自是巴不得,叫人備下車,得祿帶著往莊子去了,莊子距離別院不遠,坐車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到,因小王妃要來,得祿先遣人去叫閒雜人等避開,到了地兒,剛走一會兒,就說:“主子要不歇會兒吧!主子渴不渴,要不吃盞茶再瞧……”囉嗦的不行。
末了還是娟子道:“你再囉嗦,回頭割了你的舌頭。”得祿才急忙閉上嘴,這位他現在可也得罪不起,不說是小爺的大姨子,就瞧跟左少爺這意思,弄不好將來就是尚書府的當家夫人,自己還是老實點兒好。
時瀟見他給娟子一喝就老實了,忍不住笑了一聲,雖不厚道,但這小子著實有些囉嗦,有時候,她都想把他那張嘴縫上,看他還嘟嘟什麼,卻這莊子的確不差。
時瀟自是不懂買賣上的事兒,但瞧見房屋齊整,院子敞亮,出了莊子四周是沃野良田,莊子後一眼泉井,經年不枯,便不做買賣,在這裡住著也是好的。
娟子也甚為滿意,回去尋中人立了字據,拿了房地契在手,就操持著挖酒窖收拾,大雜院的十來個小子頂了大用,又想著如今銀兩來往漸多,是不是尋一個賬房先生來,便讓回春樓的老掌櫃幫著物色,很快便有了一個。
先生姓柳,中過秀才,在大家宅門裡做過管家,也管過賬,後來因出了一些事,辭了出來,故此,想找個營生,也好有個落腳之地,跟娟子正好合上。
娟子讓他搬到莊子上,瞧了他幾日,見這位柳先生做事穩妥,賬目清楚,她不在的時候,還能幫她管著十來個小子,無意中竟然得了個寶,高興之餘,把賬上生意的來往,交了大半在他手裡,自己安心釀酒,倒輕鬆了許多。
不說娟子這兒忙活起來,且回過頭說葉馳小兩口,在別院住了幾日,眼瞅到了中秋,時瀟就催著葉馳回府,雖說公婆性子好,也不能蹬鼻子上臉啊,可著大燕找,哪個世族大家裡新過門的兒媳婦兒,能出來住這麼些日子的,也就定親王府了。
她爹也悄悄囑咐了她,定親王府就葉馳一個兒子,叫他們中秋之前無論如何都要挪回府去,要依著葉馳,恨不能這輩子就在別院過下去了才好,沒有規矩拘束,沒有長輩嘮叨,就他跟他媳婦兒,想怎麼親近怎麼親近,誰也管不得,所以,他媳婦兒前頭跟他提的時候,都讓他刻意糊弄了過去,知道小媳婦兒有些急了,才不得不收拾東西回府。
出了別院,還不住後瞧呢,真有些捨不得,其實,捨不得的豈止是他,時瀟也一樣呢,尤其別院對她來說更不同,在這裡她明白了自己對葉馳的心意,真切的感覺到自己跟葉馳是夫妻,以前那些紛紛擾擾,甚至她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會釋懷的東西,都模糊了起來,唯一清晰的是她的丈夫葉馳。
執子之與子偕老,即使當初跟她許下這個誓言的另有其人,但現在牽她手的人卻是葉馳,這或許是冥冥中早就註定好的,而那個記憶中清俊溫雅的少年,或許也會有屬於他自己的幸福。
回府之後,就是中秋,王府的中秋是要去宮裡過的,中秋夜宴上,不可避免遇上了九公主,其實,時瀟並不恨九公主,相反,對她還有些愧疚,雖說當初在定福寺是她先出手打了自己,可葉馳衝進宮來打得人家女孩兒順著嘴角淌血,也著實太過,若不是皇上太后有意護著定親王府,說是忤逆犯上的大罪也不為過,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更何況,她還即將是明彰的妻,即使如今釋懷了,對於明彰給予她的那份溫暖,時瀟仍然不會忘記,她希望明彰能跟自己一樣幸福,而九公主,雖然性子刁蠻了些,但對明彰那份心,她看得真切,所以,她一點兒都不恨九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