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瀟臉一紅,琢磨兩人這樣是不是太勤了些,回門那天,她婆婆可還特意囑咐過呢,說剛娶了媳婦兒的男人總沒個節制,若馳哥兒鬧的你太不像話,也不可淨由著他。
這個道理時瀟自是明白,可到了節骨眼兒上,葉馳哪裡肯聽她的,更何況,如今她也並不厭煩那些事兒了,反而覺著那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親近才是夫妻,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世上再沒有比夫妻更親更近的人了,只娟子該怎麼辦呢。
娟子並未真的睡著,便她再無心,今兒這樣的事兒,也安睡不得,這麼些日子了,左宏的心思如何不知,卻知道又能如何,自己與他,跟葉馳瀟瀟又不一樣,雖說定親王府門第高不可攀,葉馳對瀟瀟的心卻實打實,而左宏呢,若他真心喜歡自己,又怎會說出今天這樣的話來。
瀟瀟跟自己說過,左宏家裡定的親事,是將軍之女,自己呢,一個賣酒的,如何能比人家將軍之女,便能比,自己何必跟那樣的人比,若不是左宏,哪會有這些煩惱,又一想糾結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該怎麼活還怎麼活,從此遠著他也就是了。
想到此,豁然開朗,自己之前倒成了蠢人,想通了,睏意上來,剛要睡,忽見窗戶邊兒上晃過一個人影兒。
娟子唬了一跳,坐起來道:“誰,誰在外頭,想嚇唬姑娘不成,我可喊人了。”
卻聽左宏道:“娟子,是我。”
娟子一聽是他,倒不言聲了,半晌才冷冷的道:“怎麼?威逼脅迫不成,左少爺趁夜至此,是想霸王硬上弓?”
說完半晌不見有人應,娟子索性也不搭理他了,躺下背過身子閉上眼睡覺,卻聽左宏道:“若爺捨得,哪會耗到今日,今兒我來也不是為著這些,是想讓跟你說,前頭我說的那些混賬話,你就當沒聽過吧。”
娟子一楞,抿了抿唇,暗道,莫非這廝硬的不行,又想使什麼軟的招數了,左宏如今哪裡還使的出招兒,聽了葉馳的話,心裡都要愧死了,恨不能把前頭那些話一總收回來才好。
靠著窗戶坐在廊上,低聲道:“娟子,你聽我說,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心裡是惦記著你的,便想不惦記也由不得我,葉馳的話對,若心裡喜歡一個人,如何還能容得下旁人,我心裡既有了你,便不能娶別人,你略等我一等,待我家去把親事退了,尋媒人上門,爺三媒六證八抬大轎把你抬了家去,只如今,你卻給我個話兒,到是心裡有沒有我,哪怕一絲兒,爺便為你赴湯蹈火也心甘情願……”
☆、第77章
娟子冷哼了一聲:“我心裡沒你;一絲兒都沒有,從今兒起,你自娶你的將軍之女;再莫要來纏我。”
左宏只覺三九天兜頭澆下一盆涼水一般;心都寒透了,他苦笑一聲:“既如此;爺何必再糾纏。”站起來轉身走了。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了;娟子也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卻她也不是那些無所事事;傷春悲秋的大家閨秀,她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呢;她要做的事兒很多;她要把爹孃留下的買賣做大,讓爹孃在九泉之下看著也高興,她們陳家即使沒有頂門立戶的兒子,她這個女兒也一樣。
轉過天,葉馳跟時瀟起來收拾妥當,左宏已經走了,娟子卻留了下來,她是知道那個莊子是葉馳名下的,沒了左宏,不妨礙她買莊子,所以見了葉馳,根本沒提左宏一句,直接就去說要買莊子。
葉馳是覺得,雖說左宏昨兒那話說得有些過分,但這丫頭也的確太沒心,一早得祿就來說,左少爺昨兒半夜從客居院裡出來就走了,葉馳琢磨,左宏那個性子,指不定放□段半夜跑到娟子哪兒說心裡話去了,若娟子體察他的心意,今日絕不是這般境況。
想到自己兄弟,心裡對娟子頗有微詞,臉色也有些不好,可給他媳婦兒瞪了一眼之後,還是覺得自,己別得罪大姨子的好,回頭大姨子使點兒壞,自己又抱不上媳婦兒了。
這麼想著,勉強掛了個笑:“那莊子如今閒著,你若用,只管拿去,說什麼買不買的,爺不差你這幾個錢。”
娟子卻不依:“ 親兄弟還的明算賬呢,更何況,我跟小王爺非親非故,佔不得這個便宜。”
葉馳皺了皺眉,忽然覺得,真不怨左宏頭疼,這丫頭簡直就是軟硬不吃,拿別人的好心也當成驢肝肺,照著自己先前的脾氣早給這丫頭趕出去了,可瞄了眼媳婦兒,只能壓住火氣:“既如此,我讓得祿跟著你去瞧瞧,我那莊子去年花了五百兩銀子買下,橫豎撂在哪裡也沒用,你要,給上我五百兩就算兩清了。”
時瀟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