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親就天天勾的你不著家,本來我這樣的落魄門第配王府便有些荒唐,若未過門便惹的太婆婆婆婆不滿,以後哪有好日子,便是為著我,你也該多回府,老王妃那般疼你,不定日日念著你去呢,你多在跟前也算盡了孝道,總守著我,傳出去算怎麼回事。”
這番話若是旁人說出,葉小爺再也聽不進一個字的,卻是從他媳婦兒嘴裡說出,那就不一樣了,字字句句都記在了心裡,尤其那句以後的日子長了,更是說到了他心裡,只覺比什麼話兒都中聽,便站起來道:“你放心,這些理兒我知道,從今兒起,我天天回去陪著老王妃吃晚飯,卻白天還要過來,井水衚衕那邊兒收拾妥了,明兒我過來幫著收拾東西,後兒就能搬回去。”時瀟點點頭,葉馳這才依依不捨的去了。
得祿本來以為爺不定要多晚才回去呢,不想這天還沒黑就要走,忍不住撓了撓頭,瞧了窗戶一眼,暗道莫不是拌嘴了,可瞧他家爺那臉色又不像,一路疑心著回去了。
進了府就直接奔老王妃院裡來了,老王妃這兒正彆扭呢,人老了跟小孩子也差不多,稍不對心思就彆扭,要說老王妃彆扭,也就是因為葉馳,以前沒媳婦兒的時候不著家,如今眼瞅要娶媳婦兒了,可倒好,更見不著影兒了,天天一早出去,天黑了都不見回來。
老王妃一開始想的開,琢磨這是好容易遂了他的心,正熱乎著你,自己也別怪罪,誰沒年輕過呢,可後來越瞧心裡頭越酸,真是王妃那句話說著了,媳婦兒還沒進門呢,孫子先沒了。
這麼著心裡能痛快嗎,趕上廚房打發婆子來問晚上想吃什麼,老王妃就彆扭上了,唉聲嘆氣的道:“吃什麼都不中用了,到底老了,沒人搭理了。”嚇得那傳話的婆子,臉色都變了。
秋嬤嬤自是知道怎麼個緣故,剛想勸,誰知老王妃先一步道:“你別拿假話哄我,橫豎哪天閉了眼,就算完了。”老王妃話音剛落,就聽外頭葉馳道:“什麼閉上眼就算完了,大晚上的,老祖宗這是念經呢。”
老王妃臉色一喜,卻想起這小子好幾天不見影兒,又沉下臉沒好氣的道:“念什麼經,我倒想念個緊箍咒把你這猴兒給拘過來問問,怎這些天不來祖母這兒,莫不是真像你娘說的,有了你媳婦兒就什麼都不顧了,連祖母也忘了。”
葉馳心裡暗道,他媳婦兒真是能掐會算的神仙,果真就讓她說著了,想著他媳婦兒過了門,可還得指望著老祖宗護著呢,要是這會兒就不好,過了門就擎等著吃虧吧,媳婦兒若吃了虧,自己不得心疼死啊。
想到此,忙挨著老王妃身邊兒坐了:“我說今兒一進來怎麼就聞見一股子酸味兒呢,原來老祖宗吃我媳婦兒的醋了。”
老王妃拍了他一巴掌:“胡說八道,祖母如何會吃你媳婦兒的醋,當祖母是什麼人了。”
葉馳道:“我就說我們家老祖宗最是疼我的,自然也疼我媳婦兒,斷不會吃我媳婦兒的味兒。”
老王妃忍不住笑道:“怪不得太后說你這張嘴好,可真是,就知道油嘴滑舌的哄我,得了,祖母也不是吃你媳婦兒的味兒,只你這成天不著家,也著實不像話,便外頭事忙,家裡你就不管了,祖母這兒還好,只在屋裡動動嘴,你娘可不然,為著你娶媳婦兒心都操碎,回頭去瞧瞧你娘,說兩句話兒,也省得你娘心裡頭怨你媳婦兒不懂事,趕明兒進了門,婆媳處不好,有你難過的日子呢。”
葉馳道:“怎麼祖母跟我媳婦兒說的一樣,剛我本不捨得回來,我媳婦兒硬是趕我,說未成禮,我總往她那兒跑不妥當,更何況,老祖宗不定在家想著我過來跟您說說話兒呢,我總不回來,就是不孝,硬是把我趕了出來。”
秋嬤嬤在一邊兒聽了,暗暗點頭,果然是個聰明丫頭,這話從馳哥嘴裡傳過來,老王妃聽了心裡不定多熨帖呢,老人嗎,指望什麼?不就指望著小輩兒孝順兒,這一來可更對了老王妃的心了。
果然,老王妃聽了,回緩過來道:“倒是你媳婦兒懂事兒,比你強,祖母白疼你了,連你那未開過門的媳婦都不如。”
葉馳嘿嘿一笑:“我媳婦兒可還沒進門呢,您老可不能現在就偏心,您別瞧我媳婦兒說話兒做事穩妥,性子可也不好呢,回頭過了門,我們倆要是吵架拌嘴的,老王妃可不能向著她,我可是您親孫子。”
說的老王妃撐不住笑了起來,指著他道:“剛還說祖母吃味,這麼會兒就變成你了,小心眼的樣兒,我疼你媳婦兒不就是疼你了嗎,得了,今兒還出不出去了,若不出去,陪著祖母吃飯吧。”
葉馳道:“從今兒起,孫兒天天陪著祖母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