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飯。”得了這話兒,老王妃頓時就忘了剛的彆扭。
葉馳陪著老王妃吃了晚上飯,又說了會兒笑話,眼見祖母乏了,才去了,沒往自己屋走,去了他孃的院兒。
入了夏,她娘怕熱便搬進了園子裡的竹院裡頭住,等立秋了才會搬出去,故此葉馳進了園子,從玉帶橋上過去,忽一側頭瞧見湖邊兒上亭子上名兒,瀟瀟亭,想起這亭子還是許明彰那小白臉起的名兒呢,頓是酸氣上湧,跟得祿道:“明兒一早把這亭子給爺拆了。”
得祿愕然:“那個,爺,好好地做什麼拆亭子?”
葉馳瞪了他一眼:“叫你拆就拆,哪兒這麼多廢話。”得祿過會兒才想明白,這亭子是狀元郎起的名兒,他家爺心裡頭膈應呢,原先是忘了這茬兒,今兒瞅見如何能忍的下,拆就拆吧,反正是爺吩咐的,王爺就算怪罪也怪罪不到自己身上。
葉馳進了竹園,真把他娘給驚住了,還說不等到成婚,自己見不著這小子呢,不想今兒到來了。
王妃沒好氣的道:“你今兒倒回來的早啊,怎麼不守著你媳婦兒去了。”
葉馳一聽話頭不對,笑了幾聲:“瞧娘說的,合著兒子就沒正經事兒了不成。”王妃哼一聲:“你的正經事不就是你媳婦兒嗎,除了她,你眼裡還有哪個?”
葉馳忙道:“兒子眼裡的人多了去了,頭一個就是娘。”
王妃道 :“你少那花言巧語哄娘,娘也不是那不理事兒的,又知道你媳婦兒家裡的境況,你多顧著些也應該,只沒成禮,總在一處,到底不妥,得了,娘也不叨叨了。”說著就著燈亮仔細瞧了瞧兒子,見這些日子雖事多忙亂,倒不見疲累,反而比過去還精神幾分,那喜色盈滿眉梢眼角,藏都藏不住,可見多歡喜了。
王妃在心裡嘆了口氣,想著,到了自己這個年紀,不就想著兒子好嗎,只他歡喜,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娘倆說了會兒話,葉馳剛要去,王爺正好一腳邁進來,見了他,能有什麼好臉,哼一聲道:“我只當你連家門都忘了呢,原來還知道回來。”
葉馳嘻嘻一笑,上前先給老爺子見了禮兒,才道:“兒子跟您老說句實話,不是我媳婦兒硬把我趕回來,說讓我在父母跟前盡孝,您兒子說不定真把家門忘了,時候不早了,您二老也該安置了,兒子就不在跟前礙眼了。”
一句話說的王妃紅了臉,王爺指著他道:“還只管胡說,還不滾。”
等葉馳走了,王妃輕嘆一口氣道,:“娶了這麼個落魄門第的媳婦兒,先頭我心裡總不大滿意,如今瞧來,說不準真是前世的緣分呢,你說馳哥兒長這麼大,可聽過誰的話兒呢,如今卻聽他媳婦兒的話了,你說稀奇不稀奇,要依著我,你也別在心裡彆扭了,只兒子中意,比什麼不強,非弄對怨偶,這日子倒沒法過了……”
☆、第70章
定親王點點頭;繼而又嘆口氣:“你這話兒也對;好在雖門第落魄;到底是書香世家,配馳哥也不算太過不去;只娶了她,倒有些對不住明彰了。”
王妃聽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賴兒子說,莫不是真讓兒子說著了;那狀元郎是你在外頭私生的孩子不成,不然怎這般護著。”
定親王眉頭都豎起來了:“胡說;那小子的話如何當真。”
王妃道:“既不是你惱什麼,殊不知做賊的才心虛。”“本王心虛什麼。”兩口子差點兒吵起來,好在婆子來上茶,兩人才收住話頭。
轉過天來,定親王剛下了朝,就給太后宮裡的太監總管截住,說太后好些日子沒見王爺了,也該過去說說話兒。
定親王跟太后說起來也算叔嫂,老王妃王妃常去太后宮走動使得,自己去倒不大妥當,且太后也沒使人叫過他,今兒莫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心裡疑著跟太監過去了,進了太后宮,見太妃也在旁邊兒,見了禮兒,才發現太妃臉色不大好看。
太后頗有些為難,依著她,昨兒那事兒也就過去了,雖說九公主挨的四巴掌重些,調理些日子也就無大礙了,非要鬧起來,有什麼好,昨兒跟太妃說了兩句硬話,也是為著她好,她也不琢磨琢磨,若論起青紅皂白來,她閨女可佔得住兒理兒嗎。
昨倒是給勸了回去,不想今兒一早又來了,進來就哭天抹淚的,沒完沒了的說她閨女受委屈的事兒,非逼著太后去叫定親王過來,說這事兒不能如此黑不提白不提的了,定親王府怎麼也要給個說法,賠個禮兒總應該吧。
太后想這話兒也有些道理,便使了跟前的太監去叫定親王,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