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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瀟一覺醒來見跟前的人都換了,先頭的婆子沒了影兒,換上兩個生臉的,便問得祿:“劉媽媽怎麼不見?”
得祿目光閃了閃道:“那婆子家裡頭有人得了溫病,奴才怕這婆子過了病,輦她家去了,這兩個是府裡的穩妥些,您使喚著也順手,是爺吩咐奴才叫過來的。”
時瀟聽了,倒是鬆了口氣,雖說那婆子性子奸猾,到底處了幾日,時瀟只怕葉馳惱起來,把那婆子怎樣,如今聽說攆出去,才放了心。
這兒正說著話,就見葉馳晃了進來,得祿只一瞧他家爺那臉色就知道,肯定報了仇,葉馳揮揮手,得祿給兩個婆子一使眼色,三人忙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葉小爺一屁股坐在時瀟邊兒上,時瀟白了他一眼往裡挪了挪:“對面那麼大地兒你不坐,非湊到我跟前來做什麼?”
葉馳湊到他媳婦兒臉上仔細瞧了瞧,倒是那藥管用,這睡了一覺起來,紅腫都消了下去,不仔細瞧都瞧不出了,卻葉馳仍舊有些心疼,低聲問了聲:“還疼不疼?”
“什麼疼不疼?”時瀟愣了一下,側頭看他,見他的目光盯著自己左邊臉,頓時明白過來,搖搖頭:“不疼了。”卻忽想起他既這般問,定是知道了原委,那麼他剛去了何處,莫不是去了宮裡。
想到此,時瀟忙道:“你剛去了哪裡?”
葉馳道:“哪兒也沒去,就是進宮尋萬歲爺吃了杯茶。”見媳婦兒瞪著他,低聲笑道:“你這是擔心我嗎,叫我心裡好歡喜。”
時瀟臉一紅,半晌方道:“你去尋九公主了?”
葉馳目光一沉:“那丫頭以為自己是誰,敢打小爺的媳婦兒,當爺好欺負的不成。”
時瀟嚇了一跳:“你做什麼了?”
葉馳道:“沒做什麼?她怎麼對的你,加倍還給她就是了。”
“你,你打了她?她可是公主。”
時瀟臉都白了,葉馳哼了一聲:“公主又如何,打我媳婦兒就不行。”說著又心疼的看了看時瀟的臉,輕聲道:“這會兒想想,日子定晚了些,早該把你娶回府,也省得爺這般提心吊膽的。”
時瀟臉一紅,正要再問他,忽聽外頭左宏的聲兒道:“我來尋葉馳,也不是跟著你,你攆我做什麼,說起來這可是葉馳的宅子,莫說爺在這兒吃頓飯,就是在這兒住上個一兩年,也沒什麼。”
一句話真把娟子的嘴堵上了,娟子白了他一眼道:“隨便你,少圍著本姑娘打轉就成。”
時瀟忙道:“娟子回來了,不定我爹也要回了,你快著坐那邊兒去。”
葉馳倒好笑的看著她:“媳婦兒,眼瞅你就嫁給我了,近些怎麼了。”
時瀟只是不依,葉馳只得坐到了對面去,心說,如今先依著他媳婦兒,趕明兒娶回府,看他怎麼抱著不撒手的。
娟子進來看見兩人一邊一個坐著,忍不住笑道:“我說得祿那小子怎麼在外頭呢,原來怕礙事兒,這眼瞅就娶家去了,到時候怎麼熱乎不行,非著急忙活的趕在這會兒做什麼。”
一句話說的時瀟滿臉通紅 白了她一眼道:“就你嘴頭子利落,女孩兒家也不知道收斂些,趕明兒看哪家敢要你。”
娟子嗤一聲道:“不要可正好,我自己一個人過更自在呢,沒得給自己尋個繩子捆著過日子的,再不成,回頭招個上門女婿,我說一,他不敢說二,敢跟本姑娘瞪眼睛,姑娘挖了他的眼珠子下酒。”
葉馳不由看了眼後頭跟進來的左宏,總覺得這悍丫頭的話是說給左宏聽的,卻左宏只當沒聽著,跟葉馳道:“我剛聽說你葉小爺今兒又長臉了,跑太后宮裡扇了九公主四個嘴巴子,打的那丫頭順著嘴角流血呢,要說,你這也太不惜香憐玉了,好歹人是金尊玉貴的公主,你真下的去手啊。”
時瀟愕然,剛雖葉馳跟她說了,她只當他說笑話兒呢,不想竟是真的,直愣愣看著葉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覺他莽撞,心裡又著實有些感動。
娟子卻頗有興趣道:“怎麼個緣故?為什麼打了公主?”
葉馳給左宏使了眼色,左宏一把拽住娟子的手腕:“沒看出來,在這兒討嫌呢,趕緊走了是正經,省得招人恨。”不由分說把娟子拽了出去,屋裡又剩了他們倆。
時瀟瞧了他一會兒,輕聲道:“你回府去吧。”
葉馳不免有些微失望,卻又聽他媳婦兒道:“以後的日子長了,何必在乎這一時呢,倒是你成日在這兒,叫老王妃王妃怎麼想,便面兒上無事,心裡頭不定以為我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