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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倒吸了一口氣,雖說都知道定親王好性兒,可那是人家有涵養,太妃真當人家是軟柿子捏了啊,怎麼就不想想,能生下那麼個霸道兒子,這個爹又豈是任人欺凌的主兒,再說了,殺頭,誅九族,聖祖爺親賜的鐵帽子王,人家有丹書鐵劵免死金牌,就算犯了殺頭的大罪,都能免於一死,更何況,這又算什麼大事呢,更別提誅九族了,老定定王跟聖祖爺是兄弟,人跟皇上一族,誅九族難不成把皇上一起誅了,豈不荒唐。
再讓太妃胡攪蠻纏下去,鬧大了可就真不好收拾了,想到此,太后忙打圓場道:“快扶王爺起來,說到底兒是一家子,哪用得著這般。”
旁邊兒兩個小太監忙上前攙定親王,定親王倒是起來了,卻仍道:“太后明鑑,這等罪名微臣如何擔待的起,自當問一個明白才是,還請太妃與臣解惑,什麼緣故,葉馳竟跑到宮裡來胡鬧。”
這……太妃不免有些為難,不說吧,定親王的意思非要弄個清楚不可,若說了,理兒可就站不住了,還說定親王老實,簡直比葉馳那小子還難對付。
這裡正鬧的不可開交,外頭的小太監跑進來傳話說萬歲爺來了,太妃一聽皇上來了,頓時有些虛。
崇仁帝也是聽說定親王來了太后這兒,琢磨定是因著昨的事兒,太妃娘倆兒在葉馳身上出不來這口氣,又要尋定親王的晦氣。
心裡著實煩這娘倆,進了太后宮,臉色也不大好看,太后心裡暗悔聽了太妃的話,卻也不想此事再鬧起來,便道:“皇上今兒怎麼來了,我們這兒正跟定親王說閒話呢。”說著瞟了太妃一眼。
太妃雖說怕皇上,想起自己閨女,心裡覺著事兒要是真這麼了了,以後誰還拿她們娘來當回事兒,不如豁出去鬧一場,怎麼也要把葉馳那混蛋打一頓,才解恨。
想到此,忽的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兒道:“先帝爺啊,您可怎麼走的這般早,丟下我們娘倆,都讓人欺負到頭上了,也沒人幫我們一把,嬪妾如何也還罷了,小九可是您捧在手心裡疼的公主,何曾動過一根兒指頭,如今卻讓人打的不成樣兒了,早知如此,我們娘倆就該跟著先帝爺去才是,也省的讓人欺負。”
太后臉色難看的不行,喝一聲道:“越發胡說八道,來人扶著太妃回宮。”不想太妃今兒撐著性子要鬧,如何肯回去,掙開嬤嬤跑到皇上跟前道:“旁人指望不上,皇上,那可是你嫡親的妹子,你若不護著,還有誰?”
崇仁帝目光陰沉沉看著她:“是朕的親妹子,葉馳還是朕的兄弟呢,葉馳的媳婦兒就是朕的弟妹,朕若是葉馳,自己媳婦兒讓人打了,還能忍著不吭聲,活著也是浪費糧食,本來朕還罰了他半年俸祿,如今看倒不該罰,反而該賞,劉海把朕寢宮那對夜明珠,賞了他。”撂下話轉身走了。
劉海瞥了眼蔫了的太妃,心說,這才是有好日子不好好過呢,非上趕著找倒黴,把萬歲爺惹急了,發了性子,老實了吧,不過小王爺這四巴掌抽的可真值啊,昨兒剛拿走一把千金難求的扇子,今兒又得了一對夜明珠。
萬歲爺寢宮裡那對夜明珠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更何況,這麼一來,以後更沒人敢惹小王爺了,自己一會兒親自把夜明珠送過去,弄不好小爺一高興,就把手裡那個翠兒口的葫蘆賞自己了,這眼瞅就入秋了,回頭弄只秋蟲裝在裡頭,一準把劉四兒手裡那個比下去,那老小子得了個象牙口的就跟在家顯擺,早著呢,美滋滋的跟著皇上走了,丟下爛攤子給太后收拾。
太后見太妃那樣兒,真恨不能不管這檔子事兒了,可定親王還巴巴在旁邊兒站著呢,只得打起精神道:“今兒請王爺過來本是為著馳哥兒的親事兒,哀家這兒也沒旁的,就是些衣裳料子,首飾,擺件,回頭哀家使李福送到你府上去,讓老王妃瞧著是給新娘子添妝也好,留著賞人也罷,總歸比外頭的東西強 。”
定親王知道太后這話說出來就是打圓場呢,自己也得見好就收,本來一聽葉馳打了九公主,定親王心裡還有些敲鼓,畢竟那混小子真犯起混來,管你什麼公主不公主,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裡,自己那些話又扔了出去,真要是無緣無故,還真不好收場。
可剛聽皇上一說,才知道原來是九公主打了自己未過門的兒媳婦兒,那小子才衝進宮來鬧了這麼場事兒,要早知道,真要論個是非曲直的,卻皇上剛才那番話,也算給定親王府長了臉,自己再捏著不放,未免太小肚雞腸,加上太后這兒又賞了東西,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謝恩去了。
定親王前腳走,後腳太后臉就掉了下來,望著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