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誰說的?”她一句話便把我打蒙。
她的表情微妙,冷笑道:“木詩涵說的,我們都被騙了。”
我不想在意這件事:“信呢?”
“想知道?”郝澤澍釣我的胃口:“當然可以告訴你,不過作為交換條件,你要先聽我講個故事。”。
我出離了憤怒:“你還要談條件,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從剛才一直等著你的道歉。”
“道歉?”郝澤澍吃驚得笑起來:“你搞錯了,我從不對過去感到抱歉,因為。雖然你藏信的那天,我就在對面教學樓的走廊上目睹一切,趁你離開拿走了信,信基本上從一開始就不在我手。真正藏起來的人不是我,所以我並不為此抱歉。你想要道歉的話去找藏匿者,那是真正的犯人。”
她的話如同棒槌,一次次將我打蒙。我的腦袋已經無法處理任何問題,想不出還能有誰。
“不想聽的話,你現在就可以下車了。”郝澤澍開啟副駕駛門的安全鎖,車子還行進中。
我看著她通透的眼眸,卻猜不出她的目的。既然沒有歉意,為什麼要來?以前不說的話,為什麼現在要說。她到底有何目的。我搞不懂,但是很想得到那封信。
“好我聽,你說吧。”我鎮定情緒,調整呼吸。
天氣陰沉,車內光暗。
她準備了幾分鐘,似乎很緊張,不停地呼氣、吸氣調整,嘆氣聲變得不清楚:“你還記得費得樂有次打架差點被退學的事嗎?其實是他頂替閔春樹的,而那一架是閔春樹是為了你打的。你都永遠不知道他為你受傷流血,就是這樣一個痴心於你的蠢貨。你也永遠不會知道他的腳筋在那一場架中受傷,而永遠錯過他的體育大學。因為你,他的人生改變了。你是那個摘取他希望的魔鬼。。”
“這是真的嗎?”我目光呆滯,不知是真是假。
“當然,你別想否認。”
“為什麼要告訴我,他不說的話,為什麼你要告訴我?”我追問道:“難道我就這麼值得你恨。”
“恨這玩意我早用煩了。只是我可憐閔春樹,可恥又可憐的人啊。既然他不說,我覺得你應該得知真相。而且,聽說你和木師翰修成的結果可能還不錯,從江湖道義來說,我不服氣。畢竟木師翰他也是知道這些事的,我知道他不說的理由,可是你沒有不知道的理由,我有解釋的權利。”
郝澤澍解開安全帶,下車買咖啡,遞給我一杯,溫度無法捂暖我冰冷的雙手。
“很好,你沒有逃跑,看來你準備好接著聽了嗎。”她嚥了咖啡,抽張紙照鏡子擦嘴角:“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關於閔春樹那次受的腳傷,一個是關於那封信,你想先選哪個一。”
我不假思索,選擇了前者,看到郝澤澍嘴角的笑,知道中了圈套,可是更像得知閔春樹的過去。
“那我慢慢地說。這件事在高一下半學期,學校對外公佈的是費得樂和人打架,鬧到警察局,才使得當時學校將當事人嚴肅處理,不過費得樂是被開除了,至於他怎麼又回到學校的我不知道,其他的一切我都清楚。起因就是你。你還記不記得有次,木詩涵為了袁夢解圍,和別人起了爭執,被一群人扭送到學校後面的小黑屋裡,在那裡打他。我知道你去校辦找木師翰,然後他們大打出手,人多勢眾,木師翰不佔上風,你應該是氣不過去找了老師。這些我都沒說錯吧,看來你還記得更好。那次我記得木師翰單挑一群人,愚蠢至極,而且赤手空拳跑過去,內褲都不外穿還以為自己是英雄,他是,你更是,一群蠢貨類聚。不過你更是個大蠢貨,這件事結束了,可你偏偏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去報警。當時警察到學校,鬥毆早已結束,只會協調處理。這件事毫無疑問鬧到了,畢竟報警的人是會被嫉恨的。你不知道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站在你背後。你是不是想問我,我為什麼總監視你,我都忘記了,只是覺得羨慕嫉妒,可能想從你身上學點什麼,羨慕到恨你。於是我把你報警的事透露給了同班欺負木詩涵的領頭。之後的事情,才是我真正要說的,你是不清楚了吧。那天你剛出學校,就被他們弄暈了扛走。看到那一幕,我嚇壞了忘了報警,不知道他們會做什麼惡劣的事,就跑回教室找到閔春樹。他急了發瘋了,認識些人,很快便得知那波人的常聚之地。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他穿梭黑夜,即便我騎車也追不上他的影子。他的目光只有怒火,像要燃盡一切。他在街頭怒吼,呼喚你的名字。如果他那晚要找不到你,明天他的心臟會承受不住而暴斃街頭。那時候,我是真的很害怕,很害怕。我後悔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