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部分

獨的,這樣的人生似乎也不差。不去想明天,只要此刻永恆,這份貪婪請讓我用自己換取。

夜色溫柔,月日迴圈,晨露滴落,樹木滋長。

從睡夢中甦醒,郝澤澍不敢睜眼,剛才還清晰幻夢馬上要成為虛影,還是不爭氣,沒忍住看了身邊的他,再閉眼已經來不及。

身邊的裸著身體的男人很陌生。但是郝澤澍認識他背上的刮痕,還有自己的牙印。他的髮尾又長了,快沒到脖子了,還有沒有機會幫他剪嗎?

她抽了條白浴巾擋在身前,赤腳走去浴室,鏡中自己佈滿大大小小的吻痕,這是甜蜜痛苦一夜的標記。

可這些吻痕是屬於別人的,她只是代替品。

郝澤澍看到鏡中人痛哭流涕,擦鏡子擦不去那人的淚水,心痛到頂點,開啟水龍頭,調至最大聲。她扶著盥洗臺,緩慢順著瓷牆滑坐在冰涼瓷磚面,奮力地哭泣,好像在排毒,眼淚似乎能哭盡。

她真的好後悔,後悔為什麼自己不是韓初。

郝澤澍洗完臉,化好妝,穿戴整齊。閔春樹還在安然地睡,打著小呼嚕。

她縮著手腳又躺回閔春樹身邊,假想這是每日清晨,光躺在他身邊就很幸福,。

她還是赤腳下床,留在床頭櫃上一封信和一段話:我幫你贏回來的,你要好好守住。

“再見,我的夢想,我的喜歡從來不輸你,只是你從來記不住我的優秀,我只是夜裡的路燈。”郝澤澍吻過閔春樹的額頭,從包裡取出一塊布,開啟裡面是那年夏天齊天大聖面具的碎片。她把隨身攜帶的碎片扔進垃圾桶。

“再見了,我的大聖先生。”

郝澤澍開車去了麥嶼市,還有一件事為他要做的事。

郝澤澍撥通了電話:“喂!你好。”

“你好,你會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很不自信。

“當然了,我們從前也是朋友。你今天有時間嗎。”

“我下午有事,你、你有什麼事電話說就行了。”

“你翅膀硬了,敢拒絕我。不過你最好把時間空出來,我想你肯定對一封信感興趣。我下午五點到,再見。”她說完後果斷掛掉,簽了幾份檔案寄出去,順手把手機上所有的社交軟體全部解除安裝。

這是她退役前的最後一戰,像個赴死的戰士。她很有信心,不會失敗,因為她永遠都是勝利者。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積雨雲像被踩髒的棉花糖,厚重地壓在頭頂,從東邊捲來,暴風雨快來了。

我充滿恨意,在車輛嘈雜的噪音中煩躁不安,想擁有能掀翻這世上一切可以發洩怒火的能力,可是我又兀自感到哀傷,為被戲耍的人生感到痛苦。

我無時無刻不在困惑著—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今天早晨,我接到了郝澤澍的電話,竟得知已消失的信在她手上。

她什麼時候拿到的信,又為什麼她要告訴我,是因為像我一樣的愧疚嗎?所以看到這些年我被耍得辛苦,覺得愧疚嗎?

那封信裡面有袁夢的新住址的聯絡方式,如果信沒丟失,我們所有人的人生將不會走上歧路,我和木師翰也不會錯過這些年,木詩涵也不會一錯過再錯過。

我有太多想的話,想掰開她的心弄明白心思,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可以如此狠心。我真的曾視她為真正的朋友,真心相待,可是她怎麼可以把我玩弄於鼓掌之間。

太多的委屈找到了出口,想全部傾瀉而出,想把憤怒、淚水、苦水等的一併發洩,告訴她。

我所丟失的青春,需要她的解釋。

我在路邊靠樹意志消沉,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快到約定時間,身邊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有輛車在我面前停下來,搖下的車窗露出郝澤澍面無表情的臉,裝扮仍舊一絲不苟。

我一動不動,甚至不想看她。

她居然能毫不羞恥地說:“好久不見,上車吧。”推開車門,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直勾勾地看著她,話和心情都太多太複雜,堵塞了。

“後面的車都在叫,快點別浪費我們的時間。而且真正的信不在我手裡,另有其人。我知道你有疑問,我也有很多故事要告訴你。你想要真相,那我就給你全部的真相,如何?”

她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每一句話都抓牢我。

車門一關,裡外立刻隔成兩個世界。

“聽說你要和木師翰結婚了。”郝澤澍語氣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