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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急得不禁哭了出來。“你們這些人,還講不講道理了?我不信,這世道上就沒有王法!你們等著,我一定找去場部好好論論這個理!”

對付這種撒潑耍賴的潑婦,牛家屯的人一個比一個冷臉,想起小柱子身上新舊疊加的傷痕,對他們的最後一點憐憫心也拋棄掉了。

而早早躲進了櫃子裡的胖小子,更是被他們一把就揪了出來,直接扔進了婦人的懷裡。

胖小子立時被嚇得一臉驚慌,哪還有先前對著唐棠和小柱子囂張跋扈的樣子,他抽泣了幾聲,忍不住撲到婦人的懷裡,大聲嚎哭了起來。“啊——,媽——我不要出去,我還沒住夠呢!”

牛家屯的人行動迅速,不多時就將這一家三口人打包扔出了門。十幾個漢子立在門口怒目一瞪,三人哪怕是再不情願,也只能滿心驚懼地沒辦法拖著行李,一步一步離開了。

婦人拽著一個包袱走到街口,險些氣悶地想要咬碎了一口銀牙,她怒啐一聲,狠聲道:“走,去場部!今天,我就不信他們吃不了還能兜著走!”

等他們趕到場部門口的時候,赫然被守門的人攔下了,不準外人隨便出入。婦人心急如焚,生怕見不到場部領導伸不了冤屈,當即心一橫就坐在場部門口開嚎,哭天抹淚地止不住叫嚷聲,赫然引來了不少路人的關注。

但婦人猶不滿足,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家兒子的手臂,胖小子立刻就嗷嗷地痛哭了起來。這滔天尖銳的哭聲,顯然無法讓場部的人再視若無睹。

當即,就有一個穿著幹部服的人匆匆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皺著眉看著這場鬧劇,率先向看門的人問道:“怎麼回事?”

看門人也甚是惱火,剛才他好說歹說,說幹了嘴皮子勸這家人別在場部門口鬧事,偏偏他們就是不聽。這可好,現在把張場長給驚動了,可不是就在說明他的工作不力?

他暗罵了一句,飛快地解釋道:“張場長,這家人找過來一句話不說,直接就坐地下哭,怎麼勸也勸不走,我看他們今天就是來鬧事的。”

張志山沉穩地看了他們一眼,對著周圍圍觀的人群道:“大家都散散吧,別看了。”

有了他這一句話,縱然眾人看熱鬧的興頭剛被提了起來,也只好不情不願地給了他幾分面子,紛紛離開。

婦人眼見她剛才哭了半天招來的人,就要離開,頓時尖亢地嚎了一聲,跪地拖膝爬到了張場長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腿就不放了。“嗚嗚嗚,領導,你要給我們做主啊!這日子沒法過了,有人成心想把我們往死裡逼!您今天不幫我們做個主,我——我只能帶著一家老小撞死在這了!”

這聲高分貝的哭嚎,頓時又引來了不少窺視的眼神。

張志山低下身子扒拉她的手,卻怎麼也拽不動。這個婦人的手指尖,赫然已經尖銳地掐進了他的肉裡,就算是被拽的發白,也抵死不鬆開。

火熱的場面,立時起來了一片鬨笑。

無奈之下,張志山只好給看門人一個眼色,對婦人道:“彆著急,有事進來說。”

婦人一聽有戲,立即來了精神,在看門人的勸告之下,極快地拽著丈夫兒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顧自己頭髮衣衫凌亂的樣子,拖著包袱和行李就追上了張志山的腳步。

張志山果然話無虛言,將他們請進了一間辦公室,請辦公人員為他們端來了熱水。

婦人湊著杯子邊吸溜了一口滾燙的熱水,還沒嚥下去,忽然耳邊就聽一人說道:“你們到底和容家是什麼關係,說說吧。”

她心裡一驚,口裡的水就嚇得嚥了下去,滾燙的溫度立時就灼傷了食管,讓她撕心撓肺地說不出話來,連連咳嗽了好幾聲,口水噴濺地四處都是。

張志山看著她這副狼狽的樣子,目光沉靜如初,但卻無形之中給她施加了極大的壓力,活生生地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了她的頭頂。

她急促地喘著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裝腔作勢道:“領導,你在說什麼?”

張志山便又問了一遍,“你不是為蓉叔的房子來的嗎,那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婦人又是一驚。她先前在場部門口鬧事,還以為沒有人知道自己的來意,怎麼剛一見面,張志山就說出了她的目的。難道早就有人跟他透過氣?

立時,她的心裡就是一沉,暗暗咒罵了一句多管閒事的唐棠,要不是她今天突然冒出來,後面哪又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

當即,她乾脆在張志山面前也放棄了遮掩,尖聲說道:“我和蓉叔也是數得著的親戚。當初,他死後,還是我給他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