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曉,只是咱們的人遞給我的,說是二爺要我送過來的,他一時走不開。”張霖的話的確不像作假。我皺眉說道:“好,我知道了。”
張霖坐坐就走了,冷大夫眼睛不大好,昏暗燭火下撐不了多久,便收拾東西,我找藉口說自己再留一會兒,卻在他們都走後,再度拿出那紙條看了又看。
我之所以不相信,是因為紙條上寫著要我去殺一個人。據查明,太子被槍擊中一事是有人從中作梗,有人偷偷損壞了火槍的簡易保險設定,本來是想造成事端好讓太子棄用火槍。但卻沒想到直接傷了太子,而手中火槍出問題的新兵則成了替罪羊,被十一皇子怒而當場殺死。
而奸細則就在營中,紙條上寫說他每天夜裡都回趁著護工或郎中不在的時候進來偷草藥,我只要呆在這裡尾隨那二人回營帳,並且殺死其中那個身材高大的就是了。
不論怎樣想,二爺都不應該把這活交給我。他不會為了檢驗我現在武功如何而去指示我殺人……那這又是?
我雖懷疑卻仍然吹掉蠟燭,裝作走出帳篷的樣子,實則繞了一圈回來躲在了帳內屏風後的雜物簍內,很快就聽到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看來是早就盯準了這兒。來者是兩個男子,一個立刻去翻藥櫃,輕聲說道:“小子,快去拿白曲,我記得那邊下邊櫃子裡就有。我這兒已經摸到了阿芙蓉了。”
“別了吧……上次你拿白曲用在那兒,疼得厲害。”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我們這麼來偷藥,若是抓到了,必定要示眾的。”
“哼,你怕了。那也沒用,所有偷來的東西都藏在你枕頭下邊。再說了,你後邊都沒以前那麼緊了,用點白麴酒難道不好?昨天是誰爽的吱哇亂叫的!”偷藥男子說道。“再說了,沒有我,你還住在那一幫兒小兵一張鋪子的大帳篷裡,說不定就你這小模樣都被多少人壓過了。”
我他媽躲在簍子裡,聽得這個激動啊!
這就是營帳菊花開,軍中撿肥皂的古代版啊!這傢伙來偷的阿芙蓉,實際就是生鴉片的一種,明顯是床第之間助興用的,而且在古代也是相當奢侈,而酒精極度刺激肛腸,光聽這兩樣東西的名字我都能想象到這倆人的床上活動多麼激烈了!
“今天我走路都差點疼死過去,說好的今天不再做了,我真不該來陪你偷藥!”那弱弱男子說道。
“哼,明明是你爽的不行,卻道是提了褲子就怪我。老子才要了你幾回,你倒是毛病多了。”那偷藥男子說道,緊接著就淫言穢語挑逗那弱氣男子,說的雖不堪入耳,卻讓我興奮都蹲在簍子裡咬緊了自己的衣袖,你丫在這營帳裡滾起來我都不會阻攔你們的!
可這倆人明顯不想讓別人知道,那弱氣男子被捏了兩下,壓抑著輕微的呻…吟,倆人就這麼走出了營帳。
我連忙跟上,眼見著隨著兩人走入驍騎營,那高大男子住的是百夫長才住的單獨帳子,我緊跟上去,輕輕伏在帳外。這裡偏僻,旁邊就是一片無人空地,倒是極適合動手,我是打算等裡頭倆人開始哼唧叫…床的時候在趁其不備下手,順便也瞟兩眼男風春光。
卻沒想著蹲在最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角落沒多久,就聽見背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我回頭過去,卻聽著那人在緊靠著我的位置停下步子來:“你果然會來。世外高人原來也會聽著浮世堂老大的話,說叫殺人就來。”'
——十一!
我猛然一僵,他輕輕蹲下來,笑著看我:“別亂動,是我引你出來的。我只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動手打我。”
而我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我明顯感覺到身邊至少有十幾個比三娘水平還高上幾分的高手遠遠圍住了我。
“如果你是她,這筆賬就要連著以前好好算算。如果你不是她……那我更不會放過你。”他輕輕眯了眯眼睛,朦朧深藍色的夜色中,臉上的表情更顯得莫測,他伸出白皙纖長的手指朝我面具而來,我手中握著匕首,卻不敢朝他出手。
他指甲輕輕叩在冰涼的鐵質面具上,饒有興趣的勾起嘴角,就要摘下。而我們身邊的帳篷內卻猛然響起了大聲的呻…吟浪…叫。
“啊!大哥……不行了!疼……不要再進去了!啊……前面不要!不要——!啊啊啊……前面要出來了……要出來了!”
我抬眼只看到十一的那張臉都有幾分綠了。
☆、25
“怎麼,十一殿下特地約在此處,莫不是還有這等癖好。我只知京中達官貴人頻繁光顧象姑館,甚至以孌童為樂,想來您自然也會……”我促狹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