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這張霖還製作出了幾近於玻璃一樣的非常平整透明的琉璃,由於他這項發明,二爺在京城外建了一個玻璃的類似於蔬果大棚的基地,專門種植花草和反季水果,進貢給那些達官貴人換取豪利。我嘗過,味道雖然比不上當季水果甜美,但重在新鮮,甚至成了冬日達官貴族顯擺的奢侈品。
“這是你之前定製的東西,我手笨不適合做這些,但虧得手下有人有本事。之前冷大夫針灸所用的針也出自這人之手。”他聲音低啞。
我開啟他遞過來的布包,只看見一整排細緻光滑的精緻手術剪刀和薄薄的手術用刀刃,甚至還有鑷子,我所要求的防滑細節甚至都做到了,雖比不上現代器械那般無懈可擊,但在這地方也足夠讓我眼前一亮了。
“臥槽……這這這好東西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們了。”等我看到滿滿三罐高濃度碘酒與酒精,我說都不會話了。
“不算太難,畢竟冷大夫之前要的那套針要求更高。”他倒是話少又謙虛,我卻低下頭去仔細看那些外科手術工具,更是歎為觀止。我所要求的按照功能上分類都清清楚楚做出來了,皮片刀,解剖刀,柳葉刀,拆線剪甚至還有子彈鉗,雖然尺寸要求並不標準,但已經夠讓我滿意了。
“你要的絲綢線和腸線都在冷大夫那兒,你回頭問他要。”
“哎!”我心情極好的回答道。絲綢線雖然聽著簡陋,但實際上在現代還是被用作不可吸收縫合線的,而腸線作為可吸收線雖然容易引發瘋牛病,但在古代也實在無法避免,我只能這樣了。
等到三娘掀開帳簾走進帳篷裡,看到我坐在矮桌邊眉飛色舞的耍著小型冷兵器,臉都有點發綠了。“阿辭啊,就算是這幾個月武功學得不錯,也沒必要……”
我剛想開口說,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吵鬧,無數人跑過營帳門口,朝隨軍大夫的營帳跑去,甚至有幾個人小聲而驚恐的喊道:“太子殿下受了傷!這次親征恐怕是不成了!”“怎麼辦!要是讓敵營知道了——”“這訊息不能傳出去!”
我和三娘猛然站起身來,我帶上面具快步走出帳篷,隨軍大夫的那邊營帳堵滿了驚慌計程車兵,幾個副將模樣的人暴怒的讓士兵做自己的事去,我擠上前去,在營帳面前看見臉色並不太好的二爺,以及面色匆匆鑽入營帳的冷大夫。二爺帶著氈帽,身著厚實的皮襖,我看他表情明顯是發生了大事,心中似乎在拼命想著解決辦法,面上卻不敢顯露。
我心裡也急了,一腳踹開前面咋咋呼呼的小兵,躋身踏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發生了什麼?!”
二爺看面具還沒認出我來,低頭看到我的手才連忙抓緊我說道:“你來了!太好了——事情出了問題!”
“太子受傷?你們是去和敵人交鋒了?”我低聲道。
二爺緊緊抓住我的手,幾個月不見我們卻來不及多說別的,他滿臉焦急:“如果是被敵人所傷倒是好處理。”他聲音極低:“太子殿下雖說是親征,但每次都是處於最安全的地方,生怕在這繼位關頭自己出了事,卻沒想到是我們的人導致的。過了金山我們恰巧和一小波敵人交鋒,太子殿下非要隨行的人實驗一下新出產的火槍,而有個不長眼的新手竟然走火一槍打中了太子殿下!”
我臉色也有幾分不好,這筆賬太子遲早要算到二爺頭上。
“受傷在什麼地方?快把做彈頭的人叫來,我要問話。從中彈到現在過了多久?”我一連串的問道。
“似乎是腿上,具體時間我也說不出,路途比較遠,我一路快馬疾馳回來,急的連過了多久也記不得。這一個狀況就把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二爺皺緊眉頭,咬著後牙一拳砸在掌心。
“別說話了,讓我進去看看。”我掀開簾子走進去,只見到忙得團團亂轉的冷大夫,躺在木床上的陌生華服男人,以及坐在一邊滿臉暴怒即將爆發的十一皇子——
等等!二爺你沒告訴我這個逗貨也來了啊!
冷大夫抬起頭來,他比當初更消瘦,滿臉急色,淺灰色的袍子上滿是灰塵,挽著袖子正在洗手準備處理傷口,看見我眼睛亮了亮。“你來了就好!步——”
我走過去一腳踹過去,這傢伙是想讓我暴露個徹底麼!我怒罵:“你這孽徒,為師是怎麼教你的!”
我這一腳踹的夠狠,冷大夫滿臉痛苦的彎下腰去,生生憋下去的‘步辭’也變成了‘不要啊’。十一皇子一臉狐疑與憤怒的看過來:“你是何人!”
冷大夫順口接道:“這是……這是我師父,人稱鬼面鐵手,我幾個月前三顧茅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