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一次被壓落底。
「我沒驚著。」他有些惱羞成怒似。「你怎麼做都嚇不著我。」
所以是什麼意思?
伍寒芝快要想破頭……所以是、是願意隨從她的意思嗎?
她只好頭一甩、眼一閉,鼓起所剩不多的勇氣又去吻他。
「雪歌……」喉中的驚呼滾至唇邊已成嚶嚀,男人溼熱有力的唇舌突然反守為攻,回吻力道之大,將她的腦袋瓜牢牢抵在被褥與軟枕間動彈不得。
竄進她齒間的舌粗蠻攪纏,非常生猛,伍寒芝被堵得不住嗚咽輕哼,覺得伏在身上的是一頭大獸,張口拿她開吃。
她很努力想扳回一城,不住地撫摸他的臉和硬頸,小舌與他追逐起來,被靈巧的他再次吸吮到微微泛疼。
連她的舌頭都快吞下,到底餓多久?
她是在想他今晚在宴席上莫非沒吃飽,一直餓著,才會一副活生生想把人吞了的氣勢……念頭剛閃過,兩張彼此吮紅了的嘴終於稍離,銀涎如絲相牽,頹靡的氣味令慾念燒灼得更猛烈。
伍寒芝不知自己昏昏然中問出了什麼話,只捕捉到他的音浪——
「……不知飽食滋味,將滿二十二歲了一直都餓著……是你要我吃的,我自會吃得盡興。」
沒等她緩過氣,他又闖進來吞食她芳口中的蜜液,攬著她纖細腰肢來回摩挲,就像她方才不斷流連著他矯健的腰身那樣,越撫越使勁、越撫越膽大妄為,循著美好的起伏不停探訪索要。
身上的衣褲盡卸,究竟怎麼脫去的,伍寒芝實在沒搞懂。
根本是狂風暴雨一陣強過一陣,赤裸相纏的兩人猶如波濤中的小船,渾身被濡得盡溼,隨浪高低起伏又不住打轉,每當她以為大浪平息了,將她緊箍在身下的男人又會拉著她往前,帶她攀過另一道高峰浪尖……
真被吃了,拆吞入腹,連骨頭都不剩。
昏過去小半晌,暈乎乎醒來時,原本癱在她身上顫抖粗喘的「大獸」已起身擰了條熱巾子在替她擦拭,不僅擦乾汗珠,連潮湧蜜潤的私處也照顧到了。
她羞到不行,張口欲語,發現喉嚨既幹又啞,最後還是鄔雪歌下榻倒來溫茶,將她裹在被子裡摟著慢慢喂完,她整個人才感覺好些。
帷幔內自成一方天地,兩人親密依偎。
伍寒芝全身仍酥軟無力,半掩長睫喃喃地問道:「……你怎麼樣了?」
這該由男子來詢問女子才是吧?竟被她搶了話!
鄔雪歌撫著她仍有些昏昏欲睡的臉,指腹有意無意地挲著她的唇角,藍瞳裡的火焰彷彿又燃燒起來。
「我挺好。大概有七分飽,還可以再吃吃。」他低沈地往她耳中噴息。
「啊?」她茫然掀睫,柔潤下巴亦被扳起,承接了他俯下的嘴。
他的手鑽進被子裡,探向溫暖窈窕的胴體,一把覆在她渾圓胸乳上。
「鄔雪歌!」悶哼,膚孔又沁出汗珠,她非常勉強地揪住他的胳臂。「我可能……沒力氣的……」
恢復「獸性」的男人將她放倒,隨即鑽進被子裡,壓著她吐氣如蘭道——
「我有力氣就行。想懷上,我幫你。」
他說他「將滿二十二歲了一直都餓著」……
伍寒芝忽而有所體悟,有些事男人儘管毫無經驗,卻總能無師自通。
然後一試上癮之後,「求知慾」會非常旺盛,會一試再試,不斷探索。
隆冬已過,春臨西海藥山。
成親至今三個多月,鄔雪歌與她一直很親密地好在一塊兒。
在外人面前,他依然寡言冷峻,甚至沒什麼表情,但進到床帷內的他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床笫之間,這個小她一歲的丈夫非常熱衷嘗試,偶爾被弄狠了,都會懷疑他是否拿她練功,明明大費力氣的是他,翌日下榻,他「吃飽喝足」般的精神抖擻、龍精虎猛般的走路有風,她則是周身上下的骨頭被拆了又重組一般,痠軟到連下榻到淨房都要他抱著走,常得揉筋或熱敷小半時辰才能恢復。
遇到這種時候,桃仁和底下兩名新進小丫鬟都要臉紅給她看;齊娘若過來彙報或請示家裡大小事,見她那「暫時半殘」的模樣也要臉紅給她看。
欸,最該臉紅的是她吧?每回事後,哪一次不是口乾舌燥又聲啞?都不知被丫鬟們聽去多少,桃仁她們還那麼小,是不是該跟孩子們導正一下……
再有,若按眼下這般,她肚皮應該很快會有訊息,得了空是否該裁製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