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的衣物,男的女的都得準備準備?
過了年,多了一歲,已都二十三了,她當然很想懷上,卻也很想再延長一下這一段不被孩兒打攪的時光。
她很想與自家男人混得再熟些啊。
心悅他,所以希望他進伍家堂能過得開心暢意,不願意見他受委屈。
這三個多月她忙著幾座藥山山耕與野耕的活兒,一年之計在於春,藥山春種若沒整好,接下來當真沒好日子過。
她忙,家裡男人像也沒閒著。
成親不到十日,春陽客棧半夜遭狼群襲擊,上百匹的野狼闖進一樓大堂肆虐,把能咬碎的擺設全破壞殆盡,更將大灶房以及後院儲藏室裡的食物一掃而光,能吃的全進了狼腹,連酒窖百來甕的藏酒也搗毀徹底。
據聞是飲了酒、嗅了酒香,狼只們四蹄開始浮顛,最後不知誰把上二樓的木梯毀掉,狼才沒能躍上二樓客房傷人。
從狼群洪水般湧來到如退潮般撤走,春陽客棧僅大掌櫃顧三思一人受重傷,而兩名輪班守夜的夥計頂多是逃跑時嚇得腿軟脫力,自個兒跌破膝蓋和手肘,狼群經過他們倆身邊時,嗅都沒嗅一下,直接無視。
但顧大掌櫃沒兩名夥計那麼好運氣,都爬到比人還高的櫃頂上,一腿仍被竄躍的大狼咬斷,之後實在不行了,求伍家堂祖傳的金創生肌膏求到西海大莊來。
她讓管事賣了藥膏給對方,然後家裡男人得知後,陰陽怪氣了一整晚。
「你管對方死活幹什麼?」
就這麼一句,問得她眉挑眸瞠,心口微微泛麻,電光石火間想通了一切。
當日他把歐陽瑾「種」到流沙惡地時,灰狼完全聽他號令辦事,牢頭當得太稱職。他待她可親,灰狼對她也就親近、親暱。
然後狼群暗夜突襲,客棧毀去大半,自始至終僅傷一人,這出驚心動魄的大劇若非他的手筆,誰有本事?
獸族人的氣血與萬獸同流,族中傳有一套特殊功法,習成後能操控萬獸的生靈,以往只當傳聞誇大,未料真有其事。
伍寒芝不禁思忖,她家這隻恐怕是獸族裡不世出的那款品種。
畢竟獸族一些神妙之事,西海藥山和大莊裡的耆老們也僅是聽過沒親眼見過,表示並非隨便一個獸族人都有這般能耐。
欸,怎麼她眼光這樣好,真要佩服起自己。
「不是說截肢的部位血水淋漓嗎?都賠了一腿,我解氣了。」
聽她淡然言語,他像聽出一些什麼,雙目微眯,跟著又被她帶笑的雙眸看得頗不自在,輕咳一聲,側過身軀假裝欣賞窗外小園的老梅樹。
她走去攬他的胳臂,頭靠在他肩背上,低幽道——
「瞧,我並非什麼善男信女,被欺負了也想回對方一些顏色,但事總有輕重緩急,不是不想做,是沒空理。」嗓音更柔。「有人幫忙著收拾,真的解氣了。」
西海藥山的春種比什麼都緊要,大莊百餘戶的人有口安穩飯吃,她這個當家的也才安生,況且已處理了域外歐陽家的事,倒沒把春陽客棧擱進心裡,但很顯然,有人看著不痛快。
她才剛說完話,人就被他撈到身前,扣在後腦勺的五指微扯她的發,迫使她不得不仰起臉蛋,他湊過來就是一陣狠吻。
那一晚,儘管彼此心知肚明,她沒將事說破,亦未親口言謝,卻很身體力行地對丈夫徹底表現出感謝之意,姿勢該怎麼擺就怎麼擺,儘管非常羞赧,過程非常無良,全身上下每寸肌膚都被探索摸遍,連私處也不放過,還流連許久,她仍由著他配合到底,真羞到不行就閉眼不看,非常掩耳盜鈴。
隔日醒來她喉兒又啞了,幸得伍家堂三百多帖的千金藥單裡就有一帖潤喉飲,要不那些天還得跟大小管事和老師傅們商議事情,啞成那樣都甭開口了。
其實該謝謝丈夫的事真的挺多。
他說伍家堂太容易遭人闖進,尤其是她院落的格局,隔沒幾道牆便是外街,真有歹人出沒,段大叔他們怕是遠水難救近火。
她心裡暗歎,便實話實說了,說這院落她打小住到大,唯一能神不知、鬼不覺闖進的「歹人」,僅他鄔雪歌一個。
他聽了笑得猖狂,整個霸氣外露,道——
「待重新佈置,任誰闖進都得中招。」
自然放手由著他去,結果卻出乎意料得好。
當然不是把伍家堂弄得處處是陷阱、危機四伏,而是改了進出路線,利用既有的園景與擺設弄出好幾個所謂的「安全之處」,遭遇危險,只要能讓自己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