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小小地問道。
“天瀾,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顧美少男垂頭望了林狐狸一眼,臉色依然沒有好轉,但聲音卻柔和了許多。
“這是書院常見的郊遊活動,他們現在應該是要作詩來比拼才藝。”
林小狐拖著嗓子極長的“哦。。。”了一聲,便也學著那群書生的模樣兒,負著小手兒,皺著眉頭,滿臉憂鬱詩人氣質地望向那河面。那派頭兒,要多專業有多專業。
顧天瀾望著這樣調皮的小人兒有趣的模樣兒,一直陰霾的臉上極快晃過一絲柔情與微笑,又轉瞬即逝,代之更緊鎖的眉頭與凝重。
“小狐兒,我現在要去會一箇舊識,需要離開一會兒,你乖乖待在這裡等我回來。記得不要亂跑,也不要亂同其他人說話。。。若是,若是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變故與不妥,千萬莫要去湊熱鬧,遠遠躲開就好。。。切記。”
顧天瀾的聲音稍頓片刻後又復傳來,這一次,他連清冷低沉的聲線中都帶著擔憂和焦急。
正玩得不亦樂乎的林小狐,哪有工夫兒理會他。她看都顧不得看那美少男一眼,就漫不經心地“嗯嗯”兩聲,小嘴裡僅咕囔出幾個字:“快去快回。”
美少男此刻浸滿暗傷與沉痛的眼,狠狠鎖著那小小人兒絕色動人的小臉,似是要將她的模樣兒,刻在心裡。終,他逼迫自己收回視線,決絕轉過了身子,大踏步就要離開。
河畔一詩露才情一
前邁的腳步僅行了數步,便頓了下來。
“小狐兒。。。”
他的聲音小而沉啞地從前方飄過,似壓抑著千言萬語般。
反應遲鈍的某狐狸,仍是沒心沒肺的頭都沒回一下,隨口應了句:“怎麼了?”
少年垂下了頭,將那眼眸中一瞬間將要凝聚的酸楚狠狠壓了回去。依然沉沉著答道。
“沒什麼。。。”
是的,沒什麼。
沒什麼。。。只是,我愛你。
他的聲音終隨著那一晃離去的灰色身影,在夏風中,眨眼消弭。
玩鬧夠的少女,轉過頭,才猛然意識到,那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灰色身影已經不在,她精緻小臉上泛著的笑容,漸漸淡去,不知不覺中浮起了一絲落寞。
黯然神傷的少女,轉眼又復想到:小顧子說了,讓咱等著他呢。至今為止,他還沒有騙過咱呢。他說等下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這樣想定,林小狐小臉上烏雲盡消,大眼彎起,已堆滿璀璨動人的笑容。
卻不知,這一別,將是經年。再見之時,彼此利刃相峙。
他,不再是那個他。
她,亦不是那個她了。
。。。。。。
轉眼,人群恢復了躁動與交談,卻是那群素衣的書生已大多醞釀好了詩句。
眼睛變得更加水亮的林小狐,眨巴著大眼東瞅瞅這個人的臉,西瞄瞄那個人的嘴,卻是萬分期待他們能吐出什麼樣的句子來。
沒有令她失望的是,片刻片刻功夫兒,已有一個相貌清秀,略顯消瘦的書生踱步邁出人群,清聲說道。
“如今節氣本就是初夏,這河岸上依依楊柳,不僅為遊人增光添景,還為大家撒下一片陰涼,實屬可歌可頌。阮某不才,有拙作一篇,名字就喚作《柳》。”
客套罷,這書生才又邁前一步,負手凝視著河岸邊垂垂楊柳,朗聲吟道:“濯濯煙條拂地垂,城邊河畔結夏思。請君細看風流意,未減靈和殿裡時。”(抄襲。。妖在抄襲。。不光抄了,還篡改了。。唉。)
河畔一詩露才情二
這詩本不是什麼上上佳作,卻應情應景,實在難得。所以這阮書生剛剛吟罷,人群中便傳來此起彼伏的陣陣喝彩之聲!
林狐狸雖聽不懂這詩,卻看的有趣,也跟著眾人拍紅了小手兒,扯著嗓子叫得好不歡暢。
這時,卻有一陣冷哼聲從人群處一直安靜的一角傳來。只見一個身量高大,面板白皙,發上束著玉飾,不同於其他眾書生的樸素青巾,下巴尖尖長相帶著貴氣與刻薄的書生跟著邁前一步。
他極高傲與不屑地瞟了眼那清瘦的書生,揚著頭傲氣十足的說道。
“只有那些上不了大臺麵人,才去歌頌什麼蒲柳花絮。卻不自知,唯有這河,這水,才是我們這城這人的母親,才是最應該被歌頌的!”
他極自得的說完,又復仰高腦袋,中氣十足地念道。
“晚來漁夫喜,罾重欲收遲。恐有長河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