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出口,成傷下
若有一天,他知道,她連人也不是,只是一隻幻化人形的妖精,他怕會落荒而逃,從此對她避之不及吧。
想到這裡,她的心,便又溢起一絲強烈的苦楚。
唉。。。林小狐長長嘆了口氣,才似是安慰又似告誡地在心底對自己說:林小狐,除了師父和雲哥哥,沒有人在知道你是狐狸精之後還會喜歡你。你還是收好自己的心,在這人世間,看看風景,嚐嚐美食,安安分分的過日子。離這些被你外表所迷惑的人遠點!
這樣想好,她心中已是暗暗有了主意。
她仰面呆呆看著美少男的臉沉思的片刻,那少年已妥協般的張開了墨眸,他沉痛又無奈地凝視少女那美麗惑人,神思恍惚的素白小臉,右手輕抬,用那粗糙的指腹滿是疼惜與愛憐的摩挲那人兒嬌嫩滑膩的臉龐。聲音低沉略帶沙啞著說。
“女人,我仍然還是那句話,我會等你。不管是你的師父,還是你的雲哥哥,總有一天,我會證明,我比他們都強,亦會有一天,我會將他們在你心底留下的痕跡全部抹去,讓你的心裡面,只裝著一個我。”
這樣像是宣誓,又似要求自己般說完。顧天瀾站起身,灑脫至極地向門外走去。
安靜的房間,徒留下林小狐一人,窩在床上,皺著眉頭,揪緊被子,“啊啊啊”一陣鬱悶至極的瘋狂嘶叫。
且不管這心情如何,趕路之事仍得繼續。
這一次,林小狐極具先見之明的坐在了顧美少年的身後,小手兒摟著美少男的緊緻的細腰,又是狂喜又是羨慕。
奶奶地,這小蠻腰,比咱的都細!一點贅肉都沒有,水蛇似得。不像咱,在這樣艱苦樸素的條件下,腰上都能養出膘兒來。
一路上,顧天瀾都黑著臉色,一副“你惹了我”的不爽表情,更是連話都懶得對林小狐說。這可令某狐狸鬱悶懊惱了好久。畢竟她本就是怕寂寞愛熱鬧之人,這本來就兩個人的行途中,唯一的旅伴變成了一言不發的木頭,她怎能不覺抓狂!?
途至終點人亦去上
她就是寧願像從前那般被這牛哄哄的小屁孩大色狼佔去便宜(妖:你這不知羞的大色狐狸,明明就是專門想讓人家美少男輕薄你!),也不願像現在這樣氣壓低沉一路寧謐無聊至極!
雖然無聊,這幾日的行程卻是極有效率的,僅五六天工夫,林小狐二人已至距離京城不過百里遠的一個小縣城。
這縣城,已明顯有南方城市的氣息與風格。空氣溼潤溫熱,連吹過的夏風都是帶著黏沾。
小城之內,建築也多是白牆青瓦,素雅娟秀。極有詩中小橋流水人家的高雅意境。
林狐狸早已又換上一身白布男裝,此時正骨碌著大眼,小臉帶笑,好奇無比的在這小城裡東看西看,好不快活!
跟在她身後的顧美少男,面色沉鬱,已經陰了幾天的臉,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
陰著臉就陰著臉!哼!這樣才好!知道安分不佔我便宜!
這樣氣鼓鼓的想著,林狐狸一個大踏步,輕盈的身子已飛快向前面河邊掠去,將本就在她身後顧天瀾的身影拋的愈加遠遠。
河面水汽氤氳,大股大股的撲面,霧氣繚繞間,眾人的身姿亦皆被襯托得丰姿卓越,飄飄欲化仙。
河畔兩側是極繁茂的垂柳樹,柔軟妖冶的枝條,似那女子風中飄逸的青絲般,優美舞動,翩翩而動人。更有長極了的條子,一股腦直垂那碧色清澈的河水中,引來一群調皮的魚兒棲息嬉戲。
河堤上的眾人,大多皆著淺色衣衫,使優雅清爽之氣,頓添幾分。
此時的林狐狸,正伸長了小腦袋在一群書生打扮的男子中穿梭嬉戲。她時而停下來偷偷將一根青草插在一個眉眼敦厚的書生的青巾之中(頭上束髮的東東,妖繼續杜撰),時而歡快奔跑幾步又猛一回頭,對著眾人做一個大眼翻白,舌頭長吐的鬼臉,然後在眾人群哄而起的笑聲中故作羞澀地垂下小腦袋,一溜煙兒躲至面色越來越陰冷警惕的顧天瀾身後。
途至終點人亦去下
眾人雖與她並不相識,但都見她年幼無知且長相精緻可愛,都只當她是一少有出門且性格活潑的搗蛋少年,對於她的無理行為,也皆一笑而過,不去追究。
這群素衣的書生人群行至河畔邊一處極寬闊的地帶後,停了下來。眾書生開始負著手望向那寬廣浩博的河面,緘默沉思,似是在思考和醞釀什麼。
林小狐眨眨大眼,小心地拽拽顧天瀾的衣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