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這才攀上那不三不四的親戚。前番那案子我私下裡也打聽了,你們王大人似乎太過關心,我便想著這回的鄺貴,他定也是要鬧個清楚明白的。”古陣笑道,又補充一句。“可不是我有意打聽王大人,實在是與我家有關,這才好信兒罷了。”
冷臨不置可否,繼續往後院走。其實古陣對這案子倒沒什麼興趣,只知道死了一個鄺貴,也不過是少了一個紈絝罷了,這種人京城裡多得是。但因發生在梁祈的地盤,所以閒著無聊便去衙門瞧看了,這一瞧看才知鄺貴只不過最近得了門好親戚這才囂張的,以往只是個富戶罷了。族裡的一個堂姐做了侯府的新奶奶,自己也是水漲船高,以往不敢想的關家小姐,此時也有可能結親了。
要說關大人同鄺貴的爹早年也是同窗,兩家之前還多有來往,可隨著關大人的心越來越高,也隨著鄺貴爹的屢試不中,兩家這才漸漸生疏了。
來到後院,見班主正清點著一應物事,想是等著今晚結束後,明早便離開。
“呦,大人您怎來這後院了,莫髒了您的鞋。”班主看到冷臨和古陣,正是那日將鄺貴喝退的京裡來的大人,趕忙上前賠笑。
“明日啟程?”冷臨打眼瞧瞧四周,問道。
“天子腳下不比別處,米珠薪貴的,小的可不敢多耽擱。”班主弓著腰隨著冷臨走動,在後面回道。
“這三日下來,也賺了不少,在這兒待著吧,待官府叫你離開方可離開。”冷臨看了看院子裡堆著的雜物說道。
那班主愣了一愣,皺眉琢磨冷臨的話忽地一笑,衝著身後一個小廝揮揮手,繼而將五指圈成一圈。
那小廝好似明瞭,趕忙一溜煙兒跑了,班主又上前。“大人您說什麼便是什麼,小的無敢不從。人都說京城人氣派,自是這大人也比別處的威嚴,我慶元百姓有福氣,您沒看那些蠻族,就小的這珍珠班裡的那些個蠻子,都是走投無路這才背井離鄉的。莫說安生過日子,便是有一日不用提腦袋拼刀子便是燒高香了。他們那兒常年動刀動槍的,這實在過不下去了才入了這珍珠班,跟著討生活。要說還是咱慶元百姓有福氣,有大人您這般的守著,至少不用像他們還要為腦袋發愁。”
說了這許多,冷臨已經煩了,站住定定看著那班主,耐著性子等他的下文。此時那小廝又跑了回來,將一個布包塞到班主手裡之後又跑開去。
“大人,這是珍珠班一番心意,沒有大人您這樣的好官,咱慶元百姓也不會安居樂業,小的孝敬您喝口茶,喝口茶。這眼看著天兒越來越冷了,那些蠻子都是久居南邊的,不適應這京裡的氣候,若大人……”班主話未說話,冷臨便將其打斷。
“在這兒待著,待官府叫你離開方可離開。那日在這後院要買崑崙奴的人死了,你們班子難辭其咎,你可聽懂了!”冷臨盯著那班主,唬得他慢慢將布包收回去,再不敢多話。
“不是有個東瀛人嗎?怎今兒沒有上臺?”冷臨慢慢走向後院一排房子,此處是班子裡的人暫時居住的地方。
“昨兒他,他失了手,小的罵了他兩句,他還頂嘴。小的就趕他走了,左右他也沒有簽訂契約,只不過小的瞧他有兩下子這才半路帶上的。”班主腦門發緊,此時才想起來,不走也罷,攤上了這事也需要疏通,給了銀子至少比不給的好,當時應該立刻將銀子奉上,這一遲疑倒不好再拿出手了。
“半路帶上的?這來路不明的你也敢收。”古陣聽了問道。
“大人恕罪,小的這班子也是為了討生活,見那人可憐便收留了。剛開始還聽話,哪想昨兒竟不服管教,小的便將他趕走了。”班主腦門見了汗,不敢有絲毫隱瞞。
“昨兒寅時前後,你這班子的人都在何處?”冷臨想起鄺貴曾與班子成員起了爭執,且與那崑崙奴正面交鋒,便先鎖定了嫌疑物件。
“咱這班子都是酉時後搭臺,晚上子時前才收拾停當,收拾後大多是吃吃喝喝梳洗一番,想丑時前後應是剛好睡下,不過小的這就一一問過再稟報大人。”班主很識相,看來常與官府打交道。
☆、第五十五章古陣恫嚇連夜審
第五十五章古陣恫嚇連夜審
今日是來到大興縣的第三日;鄺貴從第二日的丑時初失蹤;卻死於第三日的丑時正。這一日時間都發生了什麼,冷臨皺眉細想。
離了戲園子,冷臨又去了春香樓;找了當日的鴇母及服侍過鄺貴的姑娘後;細細盤問了一番;這才離開。“再去衙門瞧瞧屍首。”冷臨雖不擅長驗屍;但也要親眼瞧瞧。
婉蘇已經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