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淚水。自有記憶起,自己便不曾哭過,所有的事都是憋在心裡一個人捱。
走出巷子,見冷臨走向路邊酒館,婉蘇不敢阻攔,便扶著他上了二樓。至少要尋個無人的地兒才好,看他的樣子,不喝個酩酊大醉是不會罷休的。
小二見慣了借酒澆愁的、把酒言歡的,自然也知道這種紓解胸中鬱氣的,忙上了上好的釀酒,又並幾個小菜這才將門關上。
“小婉,你去臨間,自己點了菜吃飽,我想自己待會兒。”冷臨狀態極其不好,婉蘇怎能放心他一人。
“少爺,奴婢不敢自己一人,若少爺不想同奴婢一桌吃飯,奴婢就在這兒邊上站著。”婉蘇明知冷臨不是那種人,如此說完便站到他身後。
冷臨無法,頭也不回伸手將其扯過來按到椅子上,不言不語自斟自飲起來。
婉蘇曉得,這喝酒同心情有很大關係,若是高興的,便越喝越暢懷;若是心情低落的,越喝越想自盡,便拿過酒壺,趁著冷臨不注意,每次斟酒時都只倒半杯。
饒是半杯半杯地喝,也喝了有小半罈子了。婉蘇想叫冷臨多吃幾口菜,便將酒壺放下,拿了醬油沾了一塊雞肉遞到冷臨面前。
冷臨接酒杯接習慣了,隨手拿過醬油瓶子猛灌一口。末了擦擦嘴,又要抬手接著喝。
“少爺,那是醬油啊!”說完劈手奪下了冷臨手裡的醬油,驚得瞪大了雙眼。
冷臨並未喝醉,還未到將什麼都當做酒的地步,此番為何喝了一口,還未覺察,莫非瘋了傻了。
冷臨微微一愣,隨即搖頭苦笑。
“少爺,您莫嚇奴婢,您曉不曉得這是醬油!”婉蘇嚇壞了,拿手在冷臨眼前晃晃。若冷臨傻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不曉得,我,我嘗不出任何滋味。”冷臨靜靜說道。
不知為何,婉蘇忽地有些心酸,眼裡也不知不覺泛了淚花。原來那日他吃了自己誤將鹽當做糖做成的粥未曾覺察,原來他說自己做得糖醋排骨鹹淡適中,都是因為他沒有味覺。
看著婉蘇模樣,以為其在自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