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便是你奉命來詳查我死因之時了。”韋瓚咬咬牙,啐道:“那小老兒找死,也不知他的筋骨比楊曄重幾分!竟想著拿督主開刀,這遭算了栽了。”
“督主雖得盛寵,但也不可鋒芒畢露,你們兄弟二人也是……”冷臨說到此處住了口,身後傳來腳步聲,原來是韋瓚的親兄弟韋瑛已跟了上來。
“冷大人也在,整好,今兒聚聚!”韋瑛一臉煞氣,顴骨突出眼窩突起,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
“韋兄弟有傷在身,還是改日再來叨擾吧。”冷臨拱手婉拒,不等韋瑛說話,便聽後頭王取已經跟了來。
“王英被督主留下商量前往遼東之事,你們在閒聊什麼呢?”王取目光一一掃過三人,笑問道。
“正商量著聚聚,冷大人正要去尋您,您就來了,可是生了順風耳千里眼不成!” 韋瓚有心叫冷臨同自家親兄弟熟絡些,便笑著替冷臨搭話。
“你小子總算沒忘了我,那走吧,還等什麼。”王取笑著捶了捶冷臨前胸,一行人便一同出了西廠,往韋瑛韋瓚兩兄弟的宅邸而去。
婉蘇不好再跟著,便聽了冷臨的吩咐先坐了冷老二的車回府。回到冷府,婉蘇忽覺得很是舒坦,還是家裡舒服,大興縣客棧雖說也是不錯,可總不及家裡習慣。
先去看了小豆子,這小傢伙沒了人管束,很是野瘋了幾日,好在有陸秉燭時時耳提面命,功課倒也沒有落下。之後又細細將冷臨房間收拾好,吩咐李媽媽準備了浴桶熱水,便等著冷臨回府。
期間又回到自己房間收拾了一番,看看漏鍾已到了亥時初,心想男人到了一處,不是酒就是美色,不知是哪樣絆住了腳。正撇嘴,忽聽二門處人聲嘈雜,間或冷老二慌張大吼:“快,快去請大夫。”
婉蘇霍地站起來,心裡一陣猛跳,推門而出時便見冷臨被兩人扶著進了院子,直奔著上房而來。婉蘇跑近一看,冷臨渾身是血垂著頭,新換的官服也有幾處刀砍而致的破損。婉蘇嚇得慌忙避過身,以便那兩人將冷臨攙進屋子,小心放到床上。
“我家少爺這是怎麼了?”婉蘇心裡害怕得緊,急急問道。
那兩人之前見過,便是扶著韋瓚的兩個西廠領班,此時見婉蘇問起,知其是冷臨隨身跟著的小廝,便說道:“三位大人吃酒之後便相約去外頭,誰料路上被人僱兇襲擊,王大人同冷大人都已受了傷,韋大人自去追那歹人,小的們就兵分兩路將兩位大人送回府。已遞了督主的帖子去請太醫,想必這會兒子也該到了。”
婉蘇也不知真假,只好湊到冷臨床邊檢視。他可不能出事,自己的命可是系在他身上的。
好似失血過多,冷臨本就蒼白的臉愈發沒了血色,嘴唇微動。
太醫到了,那兩人因說記掛著韋大人,便先行離去。簡單包紮後,這位廖姓太醫又交代了一應注意事項,且斟酌了藥方。
“廖太醫,我家少爺如何了?”婉蘇還是一身小廝打扮,拿著藥方問道。
“身上多處刀傷,失血過多,幸而未傷及筋骨,但見冷大人仍舊昏迷不醒,定要小心日夜不離人守著。暫且如此,我明日酉時還來便是,仔細傷口。”廖太醫收拾了藥箱子,婉蘇忙將早已備好的診金及一個荷包遞到他手裡,用眼睛示意了一下。
婉蘇也不曉得如今的行情如何,除了診金之外只好又加了一枚指甲大小的翡翠旦面,水頭極佳冰地翠綠,想來也不算拿不出手了。那廖太醫接過之後隔著荷包捏了捏,面上不顯卻仍舊謙虛有禮地離開了。
婉蘇叫冷老二送了廖太醫回去,自己則將準備好的熱水拿到東廂房,又取了乾淨的巾子。
婉蘇心裡惴惴的,這幾日因冷臨漠視梁祈一事有些不悅,雖不敢當面指摘,但端茶倒水時卻不甚用心。此番見了冷臨這般模樣,自然不再想其他,只叫李媽媽去熬藥,自己則準備為冷臨擦拭身子。那廖太醫只在傷口附近做了簡單清理,以便上藥及診治,身子別處免不了帶上些血跡,還是細細擦過才好。婉蘇慢慢靠近冷臨,只見其緊閉眼睛,隨著微弱的呼吸不時微顫著眼皮,帶動睫毛也不安地聳動。婉蘇慢慢靠近冷臨,只見其緊閉眼睛,隨著微弱的呼吸不時微顫著眼皮,帶動睫毛也不安地聳動。微微閉合的嘴唇,在艱難的呼吸帶動下,極無節奏地一聳一聳,臉色愈發蒼白,唇也沒了血色。
☆、第六十三章疑心不再只關心
第六十三章疑心不再只關心
官服已被脫下;還有染了血的中衣,足見是利刃所致,中衣布料被劃破;破口上染了血紅的一片;觸目驚心。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