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就是了,就是。”婉蘇拉著冷臨往後退了兩步,又驚又喜說道。
冷臨皺眉不語,袁其商頸部的抓痕只能說明他同袁道及袁任均有嫌疑,並不能說明他就是真正的兇手。
且,這抓痕是新的,比之另四人臂上的抓痕,這明顯後於他們的痕跡。假如兇手是袁其商,那麼袁弼在掙扎之時,為什麼不是抓兇手的手臂上,而是越過去抓到脖頸上,這似乎不合理,但還是有一定的可能性的。
“袁家幾位少爺傷勢如何?”冷臨問道。
“回冷大人的話,這是羅漢草的毒。大少爺中毒稍淺,喝幾回臭草就能下地了,三五日吧。五少爺的毒險些傷及性命,比大少爺的深,恐要躺上半月才能恢復。三少爺中毒最深,立時便沒救了。”大夫忙起身答道。
冷臨沒作聲,直起身子看著昏迷不醒的袁其商,總覺得這人沒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如按照常理來推斷,袁任沒有中毒,那麼他便極有可能是兇手,但袁其商中毒尚淺,也不能排除他自斷一臂來轉移自己注意力的可能。倒是袁道中毒深一些,怕是多一分便會喪命,若說他也是自斷一臂的話,那這個劑量下得也太大了,恐怕沒有人會冒這麼大的險。
離開袁其商的屋子,冷臨帶著婉蘇往自己屋子行去。
“袁任為了世子之位,袁其商為了母仇,袁道為了母恥,均有可能起殺心。”冷臨邊說邊想。“如今袁其商同袁道中毒臥床,袁任已被看管起來,看好這三人,兇手可能再次作案。”
“但是,他們是如何中毒的?杯子、酒壺、梅子、酒水、冰塊都沒有問題。”婉蘇不解問道。
“誰說冰塊無事,怕是毒就下在冰塊裡。”冷臨說完,便傳來了看管冰庫的下人,細細盤問可有可疑人等進出過冰庫,另外對看守冰庫的下人也要逐一盤查。
“回大人的話,這之前,大少爺和五少爺都曾到過冰庫。”看守冰庫的是個中年漢子,緊張地跪在地上,雙手抓緊自己的褲管,不時抬頭看冷臨的面色。
“他們進了冰庫之後,各自待了多久?”冷臨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又有進展了,大家此時來猜兇手,現在好戲才剛開始。
猜到了有獎勵,大家知道我向來大方哇卡卡卡卡,大意地猜吧,當然,得說出你的依據來,就像小賀子小晨曦等等妹子似的。瞎蒙一個可不算。
☆、第九十五章靜夜繾綣費思量
第九十五章靜夜繾綣費思量
“五少爺只打了個轉;看到小的將飲宴冰梅酒所用的冰塊準備好之後,便離開了。大少爺隨後也到了冰庫來,待了一會兒工夫便也離開了。”那中年漢子回答。
“他們在冰庫裡;你可曾一直隨身看著;”冷臨問道。
“五少爺在時;小的是一直跟著的。大少爺來時,小的就去忙別的了;沒一直看著。”中年漢子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雖說心內懼那袁其商為人,但此時也不敢為誰隱瞞,不然出了大事自己也是死;倒不如實話實說,即便大少爺質問自己;自己也可推說他不曾囑咐,自己這才將實情說出來的。
冷臨微微一笑,站起身,心裡有了打算,如若所料不錯的話,袁其商還真是大有嫌疑。他為母報仇,將氣都撒在侯夫人親子的身上,先後殺了袁弼和袁甲,他都有下手的條件,但還是有一點講不通,抓痕為何沒有出現在常理中的小臂上,而是頸下,且那新鮮的抓痕,似乎還是剛剛弄破的,並不像是袁弼死那日留下的。
莫非是袁其商曉得自己頸下的傷痕瞞不住,索性製造出更加新鮮的抓痕,以此來迷惑查案者,令自己辨不清這頸下的傷痕到底是否是袁弼死那日所留。如今殺死袁甲之時又順帶使得自己也中毒,以此來減少自己的嫌疑?
此時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袁其商,但冷臨仍舊不想輕易下結論,因為袁任和袁道依舊有嫌疑。為今之計只有暫時將三人都看管住,從侯府中其他人嘴裡探聽些虛實,興許還能得到些有力線索。
不敢告知病中的梁遠侯,所以暫且將袁甲的死訊瞞下,冷臨吩咐了番子看管好袁家活著的三個少爺,自己則帶著婉蘇在侯府為自己準備的客房歇下。
“少爺,熱水備好了。”婉蘇看著侯府下人在淨室裡擺好浴桶,這才進了臥室裡喚冷臨。冷臨正在桌前寫寫畫畫,婉蘇湊近了看,卻是將袁其商、袁道及袁任的名字並排寫好,下面則寫了各自的理由及疑點,仍在琢磨著案情。
“你先洗吧,我稍後就來。”冷臨正忙著,便對婉蘇說道。
“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