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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兇手很高明,膽子也很大,這是在向自己挑戰。袁道生性膽小怕事,若說他是兇手,那也只不過是個陰沉的變態兇手,應不會向自己挑戰。若說袁其商是兇手,但他也中毒了,且同袁道一樣傷勢很重。

兇手會否以本傷人,犧牲本人的健康來準轉移辦案人的注意力呢?冷臨自然不敢下結論,來到袁甲的屋子,一應服侍的下人皆散開,這便進了上房。

袁甲的屋子還算不錯,畢竟是家中的嫡子,離開他的院子前,冷臨聽到廂房裡有動靜,便在窗下停留一陣。

“報應,**,兩個都是報應。”一個女人的聲音,低低的,壓抑著的。

“這是何人?”冷臨問向帶路的下人。

“是我們三奶奶。”也就是袁甲的夫人。冷臨聽了不語,帶著婉蘇徑直離開,走到院外時,下意識回頭,只看到牆角石階旁放著一個布袋子。

冷臨左右看看,袁甲的院子定有人打掃,這麼個東西放這裡,很快就會被發現。但此時卻沒人顧得上,應是袁甲出事前不久或者出事後,這布袋才出現的。

冷臨走過去,叫一個下人撿起來,開啟來看時,是一朵大理花。

“冷大人,這?”那下人不解,抬眼問道。

“無事,興許府上的小少爺玩的。”冷臨接過大理花,隨意說道。

那下人見冷臨這般說,也就沒在意。

很快便有了結果,亭中一應物事皆正常,酒水和冰塊皆無任何異樣,酒壺也沒有機關訊息兒,並不存在有暗中操作扳動開關下毒的可能。

冷臨眼中的興味更勝,兇手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殺人,實在是有挑戰。

“少爺,我們回府吧,不查這案子了。”婉蘇總覺得這事太過蹊蹺,此番遇上的對手也比以往都強悍,不想再冒險。

“回府?那要如何定案?”冷臨低頭看去,婉蘇眼中滿是不安和忐忑,看得他有些動容。

“就說袁任是兇手,他也是最有嫌疑的,只有他沒中毒。”婉蘇說得很認真,且袁任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如果兇手另有其人,那就正中兇手的意了,如果兇手不是袁任的話,那麼只能是剩下的兩人中的一人,兇手如今已經中毒在床,暫時不能殺人,莫怕。袁任也被我嚴密監視起來,他也許是兇手,也許是我的餌。多半會是我的餌。”冷臨玩味笑道。

“少爺,您怎曉得?”婉蘇驚道。

“木棉花,表示幸福;大理花,表示背叛;袁弼和袁甲身邊出現的這兩朵花,不是沒有道理的。”冷臨目光中現出絲絲興奮,似乎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又總隔著那麼一層薄霧。

“幸福?背叛?”婉蘇喃喃自語,低頭想了想,忽地抓住冷臨的腕子,說道:“兇手是袁其商,袁弼出生時,侯爺同商姨娘的感情尚好,這也可以從袁其商的出生以及侯夫人的話裡看出來;袁甲出生時,侯爺便不再對商姨娘好了,也許是感情日趨淡薄,也許是心中僅存的那點子愧疚沒了,所以對於商姨娘來說,是背叛!”

冷臨笑看著婉蘇,讚許地說:“小婉聰明,這裡頭確實有貓膩。”

“少爺,就這麼簡單?兇手是袁其商?”婉蘇總覺得有些不敢相信,袁其商狠毒陰險,且也有理由和膽量做這事,但婉蘇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或許是以往接觸的案子帶來的後遺症,也許是心中還在懷疑別人。

“少爺您莫忘了,袁其商臂上沒有抓痕,袁弼死前肯定掙扎過,若是袁其商做的話,他臂上定有抓痕。”婉蘇說道。

“是,只此一處說不通。”冷臨眸子又靜下來,說道:“若論動機來說,頭上有兩個嫡兄的袁任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袁道親孃被袁弼袁甲調戲,他也是有報復行兇的可能性的。”

“少爺,有沒有可能,袁弼抓在了兇手其他部位上,而不是手臂上?”婉蘇眼睛一亮,忽地問道。

“也有這個可能,那我們便去瞧瞧。”冷臨笑著說完,便帶著婉蘇直奔袁其商的屋子。

“冷大人。”侯府裡的大夫正在為袁其商施針解毒,請的太醫還在路上,解毒之時耽擱不得,府裡的大夫便先下手了。袁甲是沒了希望,袁道和袁其商則還有救治的可能性。

冷臨擺擺手,叫大夫繼續施針救人,自己則掀起袁其商的被頭。

大夫不明就裡,便也不再耽擱,繼續將銀針一一插入袁其商的穴位,掌握著力道的深淺。

似乎冥冥中有心裡準備似的,冷臨仔細看過之後,發現其頸下根部靠近胸口處,果然有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