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回去歇著,若是冷臨出了危險,自己豈不是又要暴露出來。
“我早便看過,這棚子沒住人的,只幾天,倒不了。”冷臨尋了處坐好,正好能瞧見對面貞姐家。
見其再不理自己,婉蘇只好退了出來。“最怕這種死心眼兒的,盯人也找個舒坦地兒,害得我也得跟著遭罪。”婉蘇邊走邊嘟囔,一路回到冷府,趕忙洗了澡,另又取了冷臨的衣衫,外加巾子薄毯小盆,在天黑前回到棚戶區。
“少爺,是我,啊不,是奴婢。”婉蘇輕喚一聲,推開搖搖欲墜的門,見冷臨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棚子上的空隙。
回頭瞧瞧婉蘇,冷臨沒說話,又聚精會神盯著對面。
婉蘇嘆口氣,心道不希望他領情,在這世道,這些都是一個下人該做的。他不要求,不代表就認為她做的這事是額外的。
婉蘇也不覺得這麼伺候一個人有多麼地傷自尊,畢竟如今還靠著人家避禍,回報必先付出,做個下人該做的事,沒什麼好委屈的。
況且他也很是賞心悅目,不多事,又沒有架子。再說他也長了自己幾百歲,就算是敬老,婉蘇再一次安慰自己。
趁著夜色,婉蘇出去打了水浸溼巾子,遞到冷臨手裡。眼睛仍舊盯著對面,冷臨也覺自己身上汗臭難當,便脫了衫子撩起中衣。方想起還有個丫頭,冷臨尷尬地看過去,卻見婉蘇早便背過身子自顧自鋪毯子。
與冷管家不同,她的照顧總是不知不覺地,雖有些陌生,卻很是及時和受用。
擦了肩膀和頭臉,冷臨正要去洗洗巾子,卻見婉蘇搶先一步接了過來。“少爺您的手破了,我來。”
冷臨這才想起在北鎮撫司時,自己故意試探那鐵線的韌度,手還微微有些痛。
婉蘇將洗淨的巾子遞給冷臨,見其又嘗試伸到背後擦拭,便轉到其後面拿過巾子,為其擦拭。
前面有些尷尬,後背還是無所謂的,至於腰腿,還是您老人家自己個兒吧,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