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關外還是關內的?你喜歡喝秦酒難道因為你是秦人?”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氐人。”
“我聽說氐人有一個很厲害的人,叫冉續,是氐族第一勇士,你有沒有聽說過?王爺曾經打敗過他,你比他厲害不?”
“沒有。”那人的語氣不佳,“你再吵,我就把你嘴巴堵住。”
錢若水連忙閉嘴。
此時,月上中天,皎潔的月華從屋頂的縫隙中透了下來,那一根根被刨得圓潤緊湊的木樁,看著十分的眼熟。
這不正是杜恪辰那日親手搭建的木屋
那就是說,她所處的位置是王府的牧場?
“此處離李霖一家所住的屋舍隔著一個牧場的距離,你就算是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他能把她綁到牧場,說明是一個對厲王府的情況十分熟悉的人,也就是說他密切關注著杜恪辰的動向。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關注,倘若不是因為在乎,那隻能是因為仇恨。管易殺了他的兄弟,他想報仇也是很正常的。
他僅僅是因為想要銀子嗎?錢若水是不信的。
容不得錢若水多想,她忽覺睏意上湧,上下眼皮沉得抬不起來。她赫然想起,她喝的那個酒囊,那賊人一口都沒有喝過。
她真是大意了……
。。。
☆、第180章:後會有期
再度醒來時,錢若水已經不在牧場,她被送回了厲王府,原封不動,毫髮無傷,被扔在了厲王府的大門口。一排甲冑齊整的侍衛將她團團圍住,執戟而立,杜恪辰從半掩的王府大門內走了出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神情難掩悲痛。
“簡颯人呢?”他問,聲音冷如寒冰。
錢若水愣了一下,“子初不是在地牢裡等待處決。”
他勾唇,“那好,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你失蹤了一天一夜,去了何處?”
“我被綁架了。”錢若水說,“昨日在出了城門之後,我就被賊人綁架了,就是在土門關的那個盜賊,你可還記得?”
杜恪辰對於她拙劣的謊言失望透頂,“綁架?他綁架你應該是有所圖才對,為何本王沒有收到他進一步的要求,而是把你毫髮無傷的送回來?而且本王記得,那個人已經被管易派兵剿滅,他如何能綁架於你?”
錢若水的心在不斷地下墜,所有的疑惑在一瞬間湧了上來。她無法解釋她被綁架,沒有人能證明她這一天一夜去了哪裡,那麼只能說明這一天之內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而剛剛杜恪辰見了她開口便問……
簡颯
她恍然大悟。
“子初被劫走了?”她脫口而出,對上杜恪辰陰鷙的眉眼,她頓時全清楚了。
王府門前的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很多百姓都對厲王府的側妃很感興趣,一大早地就看到厲王和側妃在門口秀恩愛,一個坐在地上也不嫌冷,一個高高在上,冷如冰霜,也不知道是唱得哪一齣。
杜恪辰微微蹙眉,“把她帶進來。”
王府朱漆的大門被重重的關上,兩排侍衛執戟守衛,面容肅穆,叫人望而生畏。在王府的斜對角,一個胡商打扮的男子注視著王府的大門,兩隻眼睛是兩種不同的顏色,他的鬍渣已經被清理乾淨,露出乾淨俊朗的一張臉,眉眼深邃凌厲,右頰有一條刀疤橫在嘴角上方,透著一股陰狠的煞氣。
夏辭西按照信函給出的資訊,在城南十里的一處客棧等了一夜,仍是沒有錢若水的訊息。他驚覺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匆匆趕回了涼州城,直奔厲王府而去。
門口的侍衛把他攔了下來,直言厲王有令,今日恕不見客。
夏辭西心想一定有事發生,且必然與錢若水有關,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他不能置之不理,棄她而去。他在門口叫嚷,侍衛被他吵得無計可施,只得去請王贊。
王贊見是夏辭西,把他請進府中。
“敢問夏公子,昨日去了何處?”王贊問。
夏辭西答:“有人給了我這封信,說讓我帶五千兩銀子去贖佛兒,且不能告訴厲王殿下。事關佛兒的生死,我豈能置佛兒的性命於不顧,便獨自前往信中所說的地點。結果等了一夜,綁匪始終沒有出現。你告訴我,佛兒在不在府中?”
“錢側妃剛剛回府。”
“剛剛?你什麼意思?她昨日真的不在嗎?”
王贊沉默片刻,回答道:“不僅她不在,簡颯也不見了。”
夏辭西大驚,感覺事情不是